了一下谭家芳媪娄媪教导的姿势,将胳膊穿过郎君牌位,有模有样地喝干了合卺酒。
喝完她咂了咂嘴,品鉴道:“大宣的酒好香,是米粮酿的甜醴?唔,跟西境的果子酒味道大不同,不过都挺好喝的。”说着她又舀了一卮,“郎君你没有口福,我……妾替你多饮几卮啊,好歹能暖暖身子,贴着棺材也能睡个好觉。”
就这么饮了不知几卮,酒樽里都空了,谭怀柯觉得困意袭来,便躺到草褥上睡了。
烛影摇曳,却不是红烛,而是白烛。
不多时,棺材里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沿着棺盖边缘的摸索和捶打砰咚,砰咚,像是里面有东西要跳出。
谭怀柯天生酒量极佳,并未醉倒,加上本就警惕眠浅,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只是仍然安静躺着,没有叫唤也没有起身。
起初她不确定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迷糊中以为是风把窗户吹开了,仔细辨认之后,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那砰咚砰咚的声音,竟然真是从她郎君的棺材里传出来的!怎么回事?郎君不会死不瞑目,真要与她共度春宵吧!
谭怀柯压抑着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