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正经生意,要我说啊,这食肆开不了几天就要黄了。”说着她故意推倒架子上的梅瓶,“哎哟,怎么摆东西的,尽挡着客人的路。”

哐啷两声,梅瓶先磕在案几上,里面的花枝和水洒了出来,又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沛儿愣了下,鼓起勇气说:“芙娘子,请不要给我们添乱了。”

“添乱?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分明是来给自家妹妹帮忙的啊。”谭安芙毫不收敛,伸手招呼两个丫鬟,“东西先放下,好好帮他们打扫一下。”

丫鬟领命,在主子的眼色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别人刚擦拭完的案几上,抢过两块擦地的脏抹布,装模作样地在用于吃饭的案几上左擦擦右擦擦,原本光洁清爽的木面上顿时留下细密的污水引子,还有黑乎乎的灰尘。

沛儿急得跳脚,可她做不了主,也不敢对谭安芙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帮倒忙。

就在这时,谭怀柯回来了。

她先是惊讶于食肆里的吵嚷和忙乱,随即看到谭安芙嚣张跋扈地杵在那儿,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沛儿过来。”谭怀柯平静地唤道,“放牌匾的地方收拾出来了吗?”

“收拾出来了,大娘子,在后面的那个架子上。”自家大娘子来了,沛儿立刻有了主心骨,不再与那些人纠缠,转而要去给阿硕和阿晖领路。

申屠灼指挥着阿硕和阿晖进门,把牌匾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他也看到了铺子里的场面,然而目光扫过谭安芙,就像没看见一样掠了过去。

这下谭安芙可不干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当她不存在吗?如此目中无人?

她站出来拦在阿硕和阿晖面前,嘲讽道:“哟,牌匾都做好了,叫什么名字啊?要我说,还是应当挂上我们谭氏的名头才好。妹妹,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有意提起这件事,谭安芙就是想敲打谭怀柯,自家还握着她的卖身契,别以为自己真成了大老板了,到头来这些还得归他们谭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