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拖累吧?”
“怎么可能!”申屠灼怒而反驳,“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谁知道。”为了报复好友方才的奚落,周问琮也刻薄起来,“你曾经信誓旦旦,视礼教伦常如无物,到头来还不是跟我一样畏首畏尾!早知今日,我就该留她做王妃!”
“不会的。”申屠灼平静下来,“你知她心气抱负,不会这般禁锢住她。颂枢,我能比你更有资格和优势,正是因为你为人太过君子。”
“……”周问琮亦是无话可说,只能闷了口茶,“她身世飘零,我以为你会给她一个安稳无忧的家。”
“你以为我不想给吗?”
若不是阿兄死而复生,若不是谭怀柯对面具客早有前缘的信任,阿兄又对谭怀柯真情流露百般照拂,他何至于如此挣扎。
他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的懦夫。
见他神思不属,周问琮叹了口气:“我不知你有何苦衷,可姻缘二字,终究要看两个人的心意,你切莫自苦,也切莫擅自为她做决定,倒教我更加悔不当初。”
两人各自叹息不语,空余一室茶香。
铺面找好了,“焉知胡食”的名号也传了出去,谭怀柯做了充足的准备,很快,焉知肆在安都的分店就张罗起来。
只是开张之时,谭怀柯也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大的骚动。
第147章 设为分店
虽说是张掖郡焉知肆的分号,但谭怀柯对安都这家店格外上心,几乎将手里能拿得出的现钱全都投了进去,做足了前期的筹备。此事于她而言,可算是一场豪赌,所以这家店面的掌柜由她亲自做,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安排妥帖。
沛儿胆子小,见她为了这家店面破釜沉舟,不由很是忧虑,问她若是做不成怎么办。
安都不比别的地方,多使点银钱总能办成事,这一路陪着大娘子走来,她只觉得处处都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要被那些达官显贵生吞活剥了,到时全副身家赔进去不说,张掖那边还欠着柜坊银钱,当真是没有容身之处了。
谭怀柯却道,正是因为安都水深路险,才要拼尽全力搏一把。而且近来为着擢选皇商的细则,大司徒还在与东宫较劲,京中多少商贾也在明里暗里勾心斗角呢,我们必须在这时候趁火打劫,才能从他们嘴里抢到肉吃。
她说得通俗,沛儿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自家大娘子早就看清了自己的目标,也准备好了要付出的代价,才敢如此孤注一掷。
开张当日,外头的挂鞭噼里啪啦地响着,抬眼望着焉知肆高悬的招牌,谭怀柯心想:终于,她不再是一盘任人宰割的肉了,这一回,她要做去争食鲜肉的狼。
与张掖郡的总店一脉相承,安都的店内也安排了舞姬表演库普苏尼罗舞,开场依旧是那曲经过润色的《牧野》,时而热烈如骏马奔腾,时而柔和如月映湖面,一下就将外头看热闹的人吸引到店里来。
等到食客盈门,舞姬开始抛送锦囊,里面包含了本餐免单、酒水畅饮等等惊喜,将开张的喜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而且谭怀柯承诺,整整一个月内,西境酒浆买一瓿送一瓿,单席所有菜品满百文减十文。
因为本就是做胡食出名的,焉知肆打出的招牌菜也都是胡食,并且仍然在许多菜牌下方设置了“地道原味”“尝鲜新味”和“特制口味”三种选择。但在备料上,谭怀柯让后厨多准备尝鲜新味和特制口味两种的用料,因为之前做胡饼时她就发现,安都人鲜少能接受地道原味的胡食,此地到底不是边关,胡人也没那多。
由此谭怀柯也想到,若是以后继续往南边开设分店,比如江南地带,恐怕能接受地道原味的百姓会更少,到时在口味选择上多半还要做调整。当然,那都是后话了,能把生意拓展到江南,想必她那会儿已经是享誉大宣的皇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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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招呼着食客入席点菜,谭怀柯突然瞧见门外有几个熟面孔在探头探脑,似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她连忙迎出去说:“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