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不留,我不过是想再与你清清静静地见一面,也好倾诉衷肠。”

申屠灼气笑了,看看自己绵软的四肢,又看看榻前的香炉,质问道:“芙娘子当真舍得下脸面,你管这叫情根深种?”

“灼公子何出此言?”谭安芙故作伤心,“我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痴心人,若你也同我一般求而不得,便能懂我为何出此下策,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名节了。”

“我求你别赌,我可不想给你的名节当筹码。”申屠灼心想,谁说我不是求而不得?可我再怎么求而不得,也不敢像你这般行事,否则肯定要被阿嫂腌制了埋沙子里风干。

“灼公子当真要如此无情?”

“又是迷药又是红酥,芙娘子没少逛黑市啊。”不想再跟她虚与委蛇,申屠灼问,“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事已至此,谭安芙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挑明了说:“买迷药的明明说能让寻常男子晕满两个时辰呢,没想到灼公子醒得这么早,害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呢。”

望着她裸露的半个香肩,申屠灼道:“你想准备什么?该不会真想用这种手段逼迫我与你春风一度吧?到时候找上我家去,再逼迫我阿母认下这桩亲事?”

“灼公子这不是都心知肚明了么?”谭安芙也受到了红酥香的影响,春心萌动,燥热不已,她又褪下另外半边外裳,俯身在申屠灼耳边呢喃,“委身于你,我自是心甘情愿。难得有红酥做媒,灼公子何不随性而为呢?”

“芙娘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申屠灼咬牙忍耐,额头满是汗水。

不是他不想摆脱红酥的控制,这香他也不知自己闻了多久,想来已经浸透了。他是在等迷药的效果彻底散去,才能有力气推开送上门来的谭安芙。

迷药被红酥的效用冲撞,经由汗水溢出,倒是散得更快了些。

谭安芙越发肆意,柔荑在他的耳后、脖颈、胸腹处一一拂过,动情道:“灼公子,你就成全了奴家吧?此事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坏处呢?”

申屠灼侧头避开她的唇舌,努力握了握拳。

天杀的,不会真要给阿嫂当姊夫了吧!

第118章 清者自清

眼下两人之中,反倒是申屠灼更为清醒,他反问道:“你自己想当官夫人,你父亲想走捷径拿下皇商名额,所以你们才把心思动到我身上。可这事对我来说有什么利益可言?论才貌,你可比得过那些高门之女?论家底,你们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谭安芙笑道:“可论手段,那些高门富贾之女可不如我胆大果决呀,她们放得下身段、舍得下脸面么?都说边关民风剽悍,女子亦是奔放洒脱、敢爱敢恨,可她们不还是做出一副温顺守礼的模样,等着家里安排亲事?”

“你这不叫奔放洒脱,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那又如何?想要什么就该自己去争去抢,难不成还等着旁人施舍么?”情潮上涌,谭安芙面上绯红,言语也越发轻佻张狂,“灼公子,你就从了我吧……你瞧我那蠢笨如猪的阿兄,只会赌钱败家,以后哪能接管得了偌大的家业?唔,到时你我略施小计,整个谭家的产业就都在我们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