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谢寻昭眨了眨乌黑的眼睛,开心地走到奶奶身边。
哼,总算报了小叔偷偷把爸爸抢走的仇。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从病房离开,临走前,庄婉华一再交代江之遇不要心软。
江之遇望着谢老夫人谢老先生还有养子的身影从病房门口消失,热热温馨的病房重新归于宁静。
换作以往,他的心里会产生一种空落和不舍的情绪。
可是现在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是因为谢老夫人说了晚上会再次过来看自己吗?
还有……爸爸妈妈,一家人。
江之遇回想着温柔的手慈爱抚在额头上的触感,还有谢老先生润物细无声的关爱。
昭昭还是那么贴心懂事,小大人似的特别关心他。
以及,默默在一旁微微笑着看他们的管家叔叔。
还有阿延……
对了,阿延。
江之遇从这样让他心神恍然,感到眷恋的温暖中回过神,这才想起还在他床前跪了很长时间的阿延。
“谢伯母让你跪多久啊。”江之遇探过去脑袋。
其实还是有点心疼的,尤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张俊逸帅气的脸成了现在这样鼻青脸肿的样子。
是昭昭说的挨打被打的吗?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虽然跪着,谢津延内心还是欢欣的,尤其是他父母一走,男人就流露出一副担忧心疼他的样子。
谢津延往床头挪了挪,心情很是愉悦:“我妈说我那天晚上欺负了你多久,就给你跪多久。”
啊?
江之遇呆了呆。
随后脸色爆红。
“那你不是要跪很长时间。”
江之遇没忘记那天晚上男人折腾了他多久,从滚进套房的那一刻起,大概是九点多钟,到凌晨天微微亮。
江之遇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和体力,怎么都不够似的,最后他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要不是他的生物钟很准时,到了时间点就醒,最后挣扎着爬起来,江之遇都怀疑自己的腰会不会断掉。
谢津延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虽然大部分细节已经丢失了。
他语气似是有些无奈:“没办法,我母亲的话说一不二,不遵守的话后果很严重。”
“那你跪了多久了呢。”江之遇问。
谢津延思索片刻:“从我父母赶来这里知道我们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跪了四个多小时了。”
“那就是还要跪差不多三个小时?”江之遇有些傻眼。
谢津延嗯声:“差不多,我上午开公司的视频会议都是跪着开的,不过没开摄像头,也就不会被员工们发现。”
江之遇:“……”
虽然如此,想象了一下一个这么大集团的总裁跪着给底下员工开会的画面,怎么都感觉不可思议。
“你膝盖疼不疼啊。”江之遇忍不住往他的膝盖看过去,“我能不能偷偷给你铺层垫子?”
“没事,再坚持三个小时就可以了。”谢津延动了动膝盖,调整了一下跪姿,又往男人面前凑了凑,握住眼前人的手。
“只要你好好的,之前的事情不再怪我,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被激起胜负欲还是什么的,我怎么样都可以。”
江之遇听到他说的,想起昨天黎少爷走后自己给他发的消息。
脸微微一热,江之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
他伸过手去抚了抚男人鼻青脸肿的脸,担忧地问:“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他不过是昏睡了一晚,怎么一觉醒来他第一眼在宴会厅长廊看到的,即使身为男人看过去都忍不住感叹的一张极度惹眼帅气的脸变成了一副猪头的模样。
谢津延被纤软的手指轻轻触碰脸颊,“嘶”了声,却忍不住捉住他的手,没说是和岭生打架打的,只语气闪烁道:“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