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痛苦的雾水,让人心脏揪痛。

却口中一直喃喃念叨着肚子里的宝宝和阿延。

霍岭生忽然一阵恍惚,听他不断地喊自己这位发小的名字。

心中复杂情绪翻涌,霍成峰刚才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啊,他怎么没有起过不好的心思?

昨日踏入那座漂亮的小院,雨下的屋檐,霍岭生被拒绝后确实动过要不直接将人抢过来的念头。

甚至这一刻,他望着怀中的男人,听他一直叫着自己发小的名字。

明明疼的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却满心都是他的这位发小和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宝宝。

阿延阿延,就确定了是阿延吗?

霍岭生盯着眼前一双苍白呢喃的唇,昨日抹上去的触感似乎依旧在指尖残留着。

此刻抱着他也像曾经在工具屋那样拥他入怀,被清新好闻的草木清香包裹。

霍岭生眸光一时幽幽暗暗,脸上的表情也沉晦不明。

车在快速朝医院的方向疾驰,夜色深重,朗月也被薄云遮住一丝清明。

这个时候,他随便把车转向哪里都不会有人知晓。

他会带他去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孩子如果保得住,他会帮发小照顾好他的妻儿。

保不住的话,他可以和这个男人再生一个。

反正一开始,男人也是要去父留子的,并不在意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一时各种阴暗情绪涌上心头,霍岭生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