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下得绵密了些,洇在玻璃窗上,很快蜿蜒起橙润的水痕。

柔和的光圈朦胧,像是在那个男人工具室里悠悠亮起的橙润竹灯。

霍岭生等套房的门关上,屋内烟气让他深深厌恶,叫来助理帮他换了间房。

等换好房间,他站在窗前,遥望远方。

虽然隔了很远的距离,什么都看不到,却总感觉有一簇这样的灯在眼前亮着似的。

霍岭生望了窗外许久,又去看桌上铺开的生态园区规划图,还有存在手机里的那只木鸟。

假设不成立吗?

然而好似当初他的第一想法确实也是带他走,编织一个舒适优渥的鸟笼,没有想过他离开自己适应的栖息地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他好像确实晚了一步。

这边的雨一直连绵不停。

同处一片南地乌蒙的天空,江之遇也没想到雨势会越来越大。

稠密的雨声打着窗外的树枝,江之遇给家里的小动物们一一喂完食,就去给自己也做了晚饭。

真奇怪,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