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哪儿?”她惊讶问。她本来只想避开武信侯府。
“侯府会有事发生,你们在此地不安全。”何辰解释,“我稍后会通知花尚书。”
“我不会弃我的陪嫁,她们都来自花家。”金舟坚拒,“究竟侯府会发生什么事?”
何辰牵住她的手,难以详细说明状况,“既然舟娘顾及那些奴仆,那在新年前就安顿好她们。”
新年前?
金舟仰头,“我不能知道?”
他轻吻她的额头,“妳只要知道,我一定会护好你们。”
她闭上眼,抱住他的腰。他们的身体慢慢交缠在一起,融化冬日的寒冷。
小除夕当天,大理寺卿带着一群人来到武信侯府,说是要何浩和何辰到大理寺协助调查。何辰没有反抗,从容离开;何浩则是被人抬出去。他们搜查了前院所有地方,内院是女眷活动的地点,倒是没有惊扰。
本来何寅安过世,武信侯府没有过年的气氛,这时候人们更是惶恐。
孟姨娘换下新裳,到正院向周宜请安,顺道打探何浩的情况。
周宜只当何浩父子到大理寺走一趟,侯府在新年遇到这种事确实倒霉。她最近常安慰情绪低落的马侧室,感到疲惫,便随意打发孟姨娘。
孟姨娘回到院落,见到陆飞早在一旁等候。他们多次偷欢,他食髓知味,而她也是欢喜。当她得知他到来的原因,惊讶瞪着他,向后退开,拉开距离。
“我们离开侯府?那子莹呢?”
“别理了,妳愿意跟我走吗?”陆飞没心情解释,只想知孟姨娘的决定。
她懵懵地望着他,重问一次:“子莹呢?”
他有些不耐烦,“她是武信侯之女,当然留在侯府。”他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吧!”
“为什么?”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子莹是侯爷之女,但她是你的妻子;而我是侯爷的小妾,我能去哪儿呢?”孟姨娘这刻非常清醒,尽管她曾迷失在陆飞的英俊外表和甜言蜜语里,她很清楚世人对妾室的看法。
“我们可以先藏起来,那人已答应我,之后不会亏待。”
孟姨娘恍然大悟,“你答应那个人做什么事?是对付侯府吗?”
“圣上本有意削爵,武信侯府根本无法继续下去。”陆飞已经泼出去,老实交代:“二皇子才多次拉拢岳父,没想到岳父难搞,这就别怪我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孟姨娘惊慌,这个男人不是外表看来温文儒雅,而是野心勃勃!
“没什么,只不过是将一些信件放在书房里。”他拉住她,“现在就走!”
她硬生生站住,摇头说:“我不会走。”她见他眼中闪过阴狠,深知他不会困在侯府里,跟她完全相反,“我也不会揭发你。你走吧!”
陆飞犹豫,托起她的下巴,眼里翻滚情意,最终在她唇上轻吻,放开她就大步离开。
孟姨娘颤抖蹲下,泪水不自觉流下来。
武信侯何浩和世子何辰被大理寺扣查的消息很快传开来。
周宜强行打起精神,虽然她与何浩没有深厚夫妻情,但是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无法独善其身。
某一天,何管家外出打听后风尘仆仆回府。
“侯爷病重,牢狱不比侯府,恐怕他会难受,要多多打点。”周宜不满何浩风流是一回事,他们当了二十多年夫妻,深知何浩从没吃过苦,现在瘫痪,无人照料,怕他会受不了。
“已安排了。”
“大理寺的人有没有松口?”
“他们说证据确凿,侯爷结党营私,甚至霸占良田……”
“不可能!”周宜笃定大喊,“侯爷是好色,但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更不会犯圣上的忌讳。”何浩当了这么多年武信侯,吃喝玩乐是表面,擅于揣测圣意才是真实。
“有位大人偷偷告诉小的,说侯爷跟北境的反贼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