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去。”他柔声道。

金舟回头抚摸小榕的面颊，其实她放心不下，但她要弄清楚犯人的动机。

“二少奶奶，婢子会照顾小少爷。”夏月连忙道。

金舟颔首，跟何辰一同前往正院。

他们到达时，见到一名身着青色衫裙的少女伫立，看清楚竟是柳燕！金舟看惯柳燕平日穿着朴素，现一身绫罗绸缎，差点儿认不出她来。

“夫人，小燕所言真确。”柳燕见何辰和花金舟走进来，垂眸盯住绣花鞋尖。

金舟的目光锁定跪地的女子，惊讶喊：

“白玉？”

头发凌乱、狼狈不已的白玉缓缓抬头，怨恨的眼神吓了金舟一跳，这跟总是躲在后院，不争不抢的形象完全不同。

“究竟这是怎么回事？”金舟一时难以接受二房有妾室争斗，而且捅到全侯府都知晓。

最使她忿怒的是，她竟没发现白玉对小榕的杀意。

白玉没有回话，一面忿恨瞪着金舟，倒是何辰冷酷地建议：

“不论什么原因，她伤害主子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直接将她打死吧！”

白玉愣住，“……为什么？为什么？”她想挣开抓住她的仆妇，但徒劳无功，“为什么要这么无情？”

柳燕皱眉，瞥了眼白玉，觉得继续待在正院，恐怕听到不该听的话，她不想知道侯府后院的丑事。她对周宜和何浩行礼，“民女要说的全都说了，先告退。”

何浩同意，“这次的事，本侯会好好奖赏妳，想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吗？”柳燕握紧拳头问。

“本侯和侯府能力范围内的赏赐都可以。”

柳燕跪下仰头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对，妳可以慢慢想。”

她抿嘴，吸了一大口气，“民女……民女想带娘亲……苏姨娘离开侯府。”

“住口！”周宜制止。

“妳仔细想清楚，等会再说。”何浩的眉头打结，这晚不舒心的事从没停止。

“民女已经想清楚了。”柳燕怕这次机会错过，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妳可知离开侯府，妳们二人在京城未必能继续待下去。”

“知道。”她坚定地看着何浩。

何浩心情糟透了，“先退下！好好想清楚，等会再谈！”

“民女告退。”柳燕咬住下唇，觉得她太急进了。

金舟没等柳燕离开，忍不住问白玉：“为什么要害榕哥儿？我一直没有苛待妳啊！”

白玉凄凉一笑，“主母和善，早就免去请安，平日有好东西也会分一些给白玉，虽然白玉不受宠……”她顿一顿，“少苛责妾室，也善待下人，诞下小少爷，身份更是尚书之女，妳什么都有了！个个人都喜欢妳！为什么……”她瞥了眼何辰，“为什么连他都对妳另眼相看呢？”

金舟的思绪炸开，她怕白玉知道他们的秘密。

但白玉的嘴巴好像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为什么他常常对妳和颜悦色？常常对妳笑？常常跟妳说话？甚至好几次一起散步！奴婢只能远远看着，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妳凭什么？好事妳全都占了！”

“这不是妳伤害一个小孩的借口！”金舟怒道，“榕哥儿不应受牵连！”

“谁叫小少爷做了他的记名嫡子！”白玉失控高喊：“他是妳的儿子，那就该死！”

何辰面沉如水，手上的青筋暴起，“白玉是家生子，难道不怕祸及家人？”

“从他们代奴婢答应当二少爷的通房开始，早就不是家人了！”白玉眼泪落下，“当初奴婢是想当世子爷的通房，自问条件不比小雨差！为什么爷不选奴婢？”

何辰冷眼俯视着她，“单凭她没有太多心眼。”他对周宜说：“娘，罚她打板子，死不了的话，就卖掉她一家吧！”

“世子爷！世子爷！奴婢见到了！你们两个在那里……”白玉不打算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