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为什么这么绝情?”丽珠放弃引诱何浩,“珠珠只是跟他们玩玩,对爷才是真的。”
何浩盯着她,“对谁都是真的才对吧?”
“爷怎能怀疑……”
“或者,那个姓萧的护卫是真的;或者那个在马家暂住的书生,才是真的。”
“爷?”丽珠愕然,但很快换回魅惑的笑容,“怎可以有这样的臆测呢?”
“本侯只想知蓝姨娘滑倒,是不是妳指使?”
“爷,我……马丽珠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如果有半句虚言……就……就容貌尽毁!不得好死!”马丽珠举出三根手指向天认真地说。
何浩不相信,不但不信她的誓言,也不信世上有神明。
“妳的位置不会变的,周氏也一样。”
何浩落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没留意身后有一双恶毒的眸光狠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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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金舟坐在花厅垂眸,没接何寅安新收通房的奉茶。
“我们数月前在正院见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金舟淡淡道。
“花氏,既然香香这么乖巧奉茶,妳就别妒嫉,好好接住,好好喝下。”寅安不满金舟迟迟不接受,认定她是妒忌新人。
金舟差点翻白眼,弯起唇角,“可知城里的传闻?”她见到寅安蹙起眉,好心解释,”外面正传你宠妾灭妻,在这个骨节眼上,实在不宜纳新人。”
“究竟是谁在外制造事端,妳心中有数!”
“是捕风捉影,还是真有其事,外人根本不会在意。”金舟觉得何寅安蠢死了,他在暗示是她和花尚书使了手段,“我们只能行事端正。”
她见寅安不听劝阻,只好婉转说:“容姨娘入府半年多,这么快又纳新人,传出去的话,该如何是好呢?”
她只能劝到这里。
令香含泪的大眼凝视寅安,后者心疼极了。
“无论如何,妳要接受香香的茶,妳不想见到她,安排离这远些的院子就不会碍妳的眼。”
寅安认定金舟是妒忌令香得到他的宠爱。
金舟心里冷笑,总是被女色迷得晕头转向的何寅安根本不配她费神,松口同意让寅安收了令香,见到令香挑衅的眼神,实在令她厌恶,不忘提醒他:
“紫玉常盼着夫君,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
寅安想起许久没跟紫玉享受鱼水之欢,一想到她在房事上花样百出,确是容月和令香无法替代。
他忽视令香微变的面色,“为夫知道了。”
这件侯府后院的寻常事,不经意传了开来,坐实何寅安不满发妻,慢慢变成他宠妾灭妻。
“什么!? 圣上为什么要他去北方城镇?”周氏惊讶问何浩。
何浩冷下面,“圣上要臣子去哪里,他就得去,谁叫他不懂低调行事!”
因世子何辰伤了腿,族里叔伯已有换人的呼声。何辰和何寅安都是他的儿子,谁当世子,他不吃亏,所以他考虑撤了何辰的世子之位。
这一点周宜没有反对。之前她想借小榕拿捏花氏,没想到何辰说不忍他们骨肉分离!只答应将小榕记在他名下。
何浩静待时机到宫里进言,没想到等来何辰回京被刺的原因。
“这个逆子,为了地位竟做出手足相残的事,犯了圣上的忌讳!”何浩皱眉,满面疲惫,“圣上念在武信侯府的祖先份上,将他丢得远远,眼不见为净!”
“他一个文人,去了北边,那不是送他去死?”周宜不信何浩的话,“是不是花离从中作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花氏常被安哥儿冷落,花离藉此报仇!”
“妳知安哥儿的所作所为,人家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但说花尚书公报私仇也太过了。”何浩知道花离深得圣心,就是因他公私分明,“此事圣上已决,莫再提尚书的不是,免得落人口实。”
周宜不情不愿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