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有没有胡说，大家心中有数。”小燕冷静下来，对令香说：“妳发上簪的粉色月季花挺美的。”

侯府只有两个院落栽种月季花。

令香吓得摸了摸头发。

小燕心里嘲笑，瞪了李嬷嬷一眼，“放手！”

李嬷嬷被小燕推开，见她不服软，威胁说：“不要以为侯爷会维护苏姨娘……妳在别的院子打杂的事迟早传到他耳里……”

“谁要他护了？”小燕抄起木椅，假装砸到她们身上，“快滚出去！”

那个侯爷继父，小燕早就不抱希望了。现在她会护好她的娘和银子。

她看着越来越空旷的馥梅阁，昔日的美轮美奂，现都没有了。

也许，她应趁世子前往北境前讨多一份差事，这样一别，下一次见面会是年末了吧？

第0046章 045 从相敬如宾变成相看两相厌

花金舟站在沁春院的花园里，朱唇微启，仍没从刚才的问话回过神来。

“二少奶奶，张婆子的话未必可信。”夏月听到后也觉得不妙。

当初陈氏发现小燕识字时，就说小燕是侯府的下人，不可信，以后要找机会培养花金舟能用的人。

哪会有一个三等粗使丫鬟识字的呢？

花金舟觉得不是没有，有些是家族犯了事的官家女眷贬为奴，又或是秀才之女因穷困卖身，这都是时有所闻。

夏月当时还护犊子般，说侯府的下人可能跟一般人家的丫鬟不同，就去查侯府派来沁春院的管事嬷嬷，但对方不得要领，说三等丫鬟没有固定工作院落，不知小燕是谁。

人家小燕都在沁春院工作一年多了，难道大家都是白天见鬼吗？

夏月自告奋勇，跟着小燕走一段路，直至见到她走进馥梅阁。

花金舟起初怕小燕是馥梅阁的丫鬟，因主子失势而找杂事糊口，最后陈氏建议问些年老的婆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一个银元宝就收买了门房的张婆子。

陈氏自问是个老妇人，跟夏月相比，更能跟年迈的张婆子聊得来。问话的活儿就交给陈氏，夏月和金舟在隔壁偷听。

“张婆子是门房，没她放行，小燕是不可能进入沁春院，说不定得到什么好处，却没有提及呢！”夏月一直是个乐观的人，这是花金舟很欣赏的地方。

“有可能。刚才她的仪态举止，看出是受过长时间的礼仪训练。”金舟回想老妇的模样，假若不是一身小麦色皮肤和面上日晒的痕迹，根本难以相信她嫁过庄稼汉。

至少张婆子的自我介绍没问题。

“二少奶奶看出来了？”夏月对花金舟完全信服，“所以，那个婆子说她是侯府家生子，曾是个二等丫鬟，是真的吗？”

一个在侯府长大的家生子丫鬟，只要够乖巧，嫁人对象大多是侯府的管事或店面的掌柜，嫁人后也会回到侯府工作，也会升职做管事嬷嬷。像张婆子嫁给庄稼汉，不是她犯了事，就是丈夫犯了忌讳。

花金舟的眉头跳了跳，她想到一个不好的原因。

“但柳……小燕来沁春院做工，侯爷不管吗？”夏月撇嘴道。

好歹柳燕是个继女，就算吃穿用度无法跟侯府小姐相同，也不用苛待，要人家做丫鬟的差事。侯府生活奢华，侯爷手指缝漏一些出去，一般庶民就能活得够好了。

夏月扶着花金舟在抄手游廊漫步。

恰好远望到柳燕搬着大箱笼，那是花夫人送来的礼物。侯爷何浩说要陪病弱女婿到温泉山庄休养，金舟便命人分拨出来让何浩长脸的。

反正，花夫人送礼来就料到金舟会转赠。

“夏月，”花金舟瞧见柳燕认真工作的笑脸，难得说出想法：“这里是后院，可能侯爷不知道这件事呢！”

居于馥梅阁的苏姨娘，她跟前夫生的女儿兼任府里的三等丫鬟，说出去是一件丢脸的事。

是周宜这个侯府女主人害自己丈夫没脸面，这种事应由世子夫人劝导，花金舟这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