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桎梏的力道松懈了。
陈既白睁开眼,眼前光点渐次聚焦,他吸了口气,捏住梁穗的后颈又把人拎起来,直眼看她,哼笑一声:“怎么回事啊小梁老师,不?觉得我在强迫你,反而问我高不?高兴?”
梁穗被闷久了,接触到新鲜氧气,繁音促节地急喘,还?有些怯生生的抖。
她没有回答,陈既白只等了片刻,握起她的手掌,用颊肉去蹭开她的指节,睁着惺忪低眉的眼,依顺于她的掌心之间。
是臣服的,渴求又讨好的。
梁穗的瞳孔在他拂开于掌心里的温热呼吸中失焦失神。
分明就是始作俑者,还?要反过来教她:“性格不?要这?么软,看上去太好欺负。”
陈既白另只手帮她理过耳后的发,再一眨不?眨地注视她,眼中颓欲渐深,到了不?屑隐藏的地步,
“你要多骂骂我。”他低声说?,“我也会学乖的。”
这?是他给她的权利,训导他,凌驾他,调成她喜欢的样子。
梁穗腹腔饱胀得难以呼吸了,不?敢置信也不?敢直面,又往侧边躲,“你别这?样……”
他明知故问:“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