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

梁穗抬眸郑重说:“不是还有?家教么。”

周围稍许宁静,声音悠扬,宋长恒脸上的不甘与惊怒达至顶峰。陈既白见她主动,就更旁若无?人地牵起她,不急不缓地朝姓宋的抛眼神,顺道一转,在?前?边,带着梁穗直走。

原路过红绿灯,头也不回,手也不分,梁穗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跟来,甚至一个提问也没有?,就是乖张地被?拉着往左往右。但那?会儿陈既白心情挺好,没注意到梁穗状态差这?个问题,偶尔回头都是用笑?去逗她一副冷脸。

等到了车位,梁穗还愣着,在?陈既白给她打开的副驾前?,表情僵凝,神游天外的茫然样,眼是失焦的。

“后悔了?”气音近至耳畔,梁穗吓回神,跟陈既白凑近的雕塑脸撞一眼。

在?灰寂无?光的天地间,相对的两人都被?削弱磁场,全是落穆的冷感。

梁穗没搭话,只是黯然后退,等他直起身,再侧开他钻进去。

陈既白上车后也默默将驾驶步骤提速,话是那?么问,也没给她后悔的余地,上了贼船不走也得?走。

车里安静,暖温均衡,窗外的嘈声开始比这?块密闭空间更清晰,陈既白瞥到额抵窗面放空的梁穗,伸手要去点个曲,先打开话头的居然是梁穗。

她微微偏眼,问他:“你不问我怎么想通了?”

要死要活都想着摆脱,巴不得?跟他这?种烂人没一毛钱瓜葛,好像更应该感到奇怪的,是陈既白才对。

但他也没深究的意思,第一想法?居然是逗人:“我说过,”他撩眼盯她,“你会愿意的。”

梁穗一阵愣神,而后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