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不敢置信,却还是隐隐忧心一点?:“就让他自己回去吗?”
科幻片刺耳的打斗场面过去,陈既白低头解着衬衫袖扣走回沙发:“他司机估计在楼下等一天了你?没发现?”
梁穗恍然大悟地摇头:“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她颇有种?单纯小孩儿?滤镜破碎的感觉,敛头思忖着,眼前遽然一黑,陈既白不知何?时?从她头顶压落。
梁穗一点?准备都没就被?掐起脸腮,扣开唇齿,覆没般来势汹汹的吻把她抵进了沙发。
白裸的脚尖倏然悬空,卡进他腿间,他屈膝跪上沙发,把梁穗往里压。
憋着郁怒,几下舔吮接上的就是舐咬,齿痕落到肩骨,语气听得出?的不满:“先算你?的账。”
麻痒感漫遍全身,梁穗腰身瑟缩,又被?他强硬摁住,双手?攀扶在他臂侧低喘:“你?先洗澡……”
咬劲又黏到唇瓣:“你?还嫌我脏?”
“……呃?”
“好?。”
强势惯了的人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地支起了身,伸手?从她腰后握着她僵直的身子坐正,抵住她额头,“还有别的问题?”
梁穗看着近在咫尺的,接近透明质地的蓝眼球,睫毛不自觉轻颤,脑子还一团浆糊就摇头了。
陈既白轻点?头,起身后哂笑。
他自己进了卧室,留梁穗在客厅对?着尚在播放的影片。
主人公们在迎接胜利的喜悦,而梁穗准备迎接一个男人积攒一周的怨愤。
梁穗脑神经回笼,开始后悔。
但眼下有个更重要的事。
梁穗刻不容缓地随后绕进了主卧,进一侧的衣帽间,打开柜子里那?件主纱,用鲨鱼夹抓起散发,撸起袖子开始摸索着找固定裙身的部件。
刚好?顾九方也送走了。
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了。
但这款主纱实在太复杂了,各种?隐蔽的拉链、系带,稍有不慎就会损坏,显然不是她可以独立完成的穿搭。
梁穗光脚在地上摆弄了半天,她不敢随意下手?,总觉得昂贵的东西牵一发就动全身,小心谨慎才把脑袋套进去,过去十几分钟还在原地踏步。
衣帽间门大敞,她的睡衣撇在入口前的地面,被?几根修长骨节勾起,脚步悄然逼近。
而她浑然不觉。
她还在受挫地看着全身镜里忙活半晌还是狼狈样的自己,隐隐想放弃。
漂亮婚纱最终的效果只是松松垮垮地套着胸,不用手?提着,垮下去什?么都遮不住。
这样穿给他看,还不如等婚礼让专业的礼服师规规矩矩弄好?,至少像样点?。
梁穗低头看着裙身精致的珠绣,刚准备慢慢脱下来,吸了口气,涌进鼻腔的是一股干净清爽的木质檀香。
她眼梢一提,看见腰间悄然绕出?一只手?臂,将她圈箍,后贴上一个微热的胸膛。
一抬头,镜子中,陈既白在她颈侧埋吻下来,洗过吹干的发柔软地扫着她,像是一瞬间被?稀释掉了不久前的怨气。
着迷似的夸她:“漂亮宝宝。”
梁穗被?他炽热失序鼻息烧的脸滚烫,却还是安抚般地配合着仰了仰颈,“是你?妈妈运回来的,她说是你?找人定制的。”
“嗯。”他继续亲着她。
“你?开心点?了吗?”
她撑着眼皮观察镜子里陈既白的情绪变化,认错果断:“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细腻皮肤上生出?湿感,他的舌尖一点?点?探出?轻舔,轻掀眼皮,在镜子中将她全身打量。
毫不掩饰的侵占欲:“你?都这样哄了,我还能?生你?什?么气?”
其实不是单纯为了哄他才想穿的,她本来就想要在婚礼前,第一个先让他看见的。
有了意外的效果,梁穗也很高兴。
她两只手?为了撑住婚纱仍然提着胸口,稍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