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陈既白面色不改,没脸皮地说?:“你不可以剥夺我的奖励。”

“……”

这下真的难过不起来了,梁穗苦着脸笑出来,没忍住去拍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正经。”陈既白软下声音哄,指腹擦去她的泪,揽着她绕去车位,“那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办婚礼呢老婆?”

梁穗被他一声老婆就叫得没了脾气。

她憋着脸,正思索他的话呢,走了没两?步,他又开始不规矩。

“说?来我还没听你叫过我老公呢,”陈既白趁她心软就蹬鼻子上脸,挑她的下巴:“叫一个宝宝。”

梁穗一脸被冤枉,撇开下巴不让他碰:“你不要胡说?,昨天我叫了好几?次。”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下一秒陈既白果?然毫不讳言:“我*你那时?候叫的能一样吗?你就是被刺激爽了才宠我两?声。”

梁穗脚步急停,扭头瞪:“陈既白。”

他脖子昂起,一点没有挨训样:“又想抽我?”

“……”

刚反思完的梁穗默默放下半抬的手掌。

陈既白注意到,勾起唇低笑,把她的手指再逐次交扣牵起。

有一点梁穗猜错了,他不是因为她的感情不够坚定而没有安全感。

只?是没真正得到过什?么,性格使然,他不受控地被推搡着去进?行这些认为重要的事。

总觉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切都?可以赶上了。

可直到今天,在?梁穗红着眼看向他时?。

他才惊觉,这样原来是不正常的。

北风微凉,道路两?旁结着枯枝败叶。

不知怎的,走到车位那么短的距离被他们绕了很久。

在?梁穗仰颈望向雾蒙蒙的长空,没由?来地思考着今年京市会不会下雪时?。

身旁的声音措不及防响起:“那就在?冬天,好不好?”

梁穗怔忡,风将她的身子扯得微抖,她想:“会不会太冷了。”

“不会冷。”陈既白揽紧了她。

以后的冬天都?不会冷。

卖乖 就像一只乞怜讨好的布偶猫

婚期最终协商敲定在十二?月初。

在繁冗的婚礼筹备上, 梁穗光是听着已婚同事的讲述就头晕。

但除了让她列举想邀请的朋友名单,剩下的事情几乎都是陈既白在包揽,大到场地挑选, 小到请柬样式。

梁穗全当个甩手?掌柜。

倒也没多闲, 刚转正的那?段时?间,梁穗的工作并没有明显减少, 差点?因为上岗不到一年的缘故只能?申到三天婚假, 后面好?说歹说才综合考虑,可以给她正常的十天。

在那?之前,她就得抓紧把一些工作进度调起来了。

陈既白更是脚不沾地, 十月初那?会儿?, 梁穗难得有那?么几天吃不到他做的早餐。

他收到政协委员证书?后,就去干部学?院参加了将近一周的履职培训, 还有各种?政协组织的欢迎会、座谈会。

没有他的贴身骚扰, 国庆假期的最后两天倒数,梁穗闲得开始居家办公了。

大好?清晨, 穿着不修边幅、性缩力?满满的卡通睡衣靠在沙发里敲电脑。

只在偶尔伸手?拿茶几上阿姨做的生煎包早餐时?,“宠幸”似的瞥一眼旁边扣在支架上的手?机屏幕。

那?端的陈既白闲闲靠在车后座,不知又要赶往哪一项公务, 脸从电话接通就是这个死板的萎样。

好?不容易两人对?上眼。

陈既白当时?就看出?她是吃东西才舍得放下事儿?看他,讽嗤一声:“好?吃吗?”

“嗯好?吃。”梁穗丝毫不觉地点?头。

“比我做的还好?吃?”

“……”防不胜防。

梁穗腮帮子一停,听出?他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