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完整画作摆在她眼前,她就恍惚记起来,嬉皮笑脸地问陈既白?:“是不是我?们第一次玩的那个?”
“哟,还记得。”他语气阴阳。
梁穗不理他,嘁一声扒拉手机问:“我?们要计时吗?”
“记不记你都赢不了。”他哂笑。
梁穗不乐意地扭脖子瞪他。
陈既白?站在她身侧,领口扣又松了一颗,袖口也捞上去,扎实?的经?脉从劲凸的臂肌上烙下来,在光下晃梁穗一眼,她不讲理地怪他:“你不要干扰我?。”
陈既白?刚坐下,手撑在桌上愣了下,嗤笑一声,就见她专心?打乱拼图,深吸一口气说?开始。
她还是很笨,没有长进?,不过可能喝了酒,所以不自量力,陈既白?试图理解她。
又想到她可能在期待。
期待他一如从前那样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地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梁穗拼得很困难,总是在前一秒对上图案后,下一秒视野清晰,发现对错了。
如此反复,她气馁地咬着指甲偷瞄陈既白?。
想看看他拼得怎么样了,又或者是,帮她拼得怎么样了。
结果视线一斜就直直撞进?他的注目里。
陈既白?单手虚握拳支着半张脸,眼微眯,百无?聊赖地盯着她白?费劲。
梁穗眼睛预感不妙地挪下去,看见他身前一幅早早完成的拼图画。
瞬间倒抽一口气,信心?全失地后倒靠在沙发沿,撇成了八字眉:“怎么你也要欺负我?。”
“不是欺负。”陈既白?兀地起身。
梁穗想捂耳朵不听了,以为他要小人得志,余光却只见他走向中岛台,回来手里提了份他另外带回的奶油蛋糕。
“是这局我?得赢。”
梁穗没懂他意思,看见蛋糕,奇怪地咦了声:“你怎么又买了一个。”
桌前被梁穗来回盯着琢磨的拼图被他一把?扫开,这个动作让梁穗觉得急躁。
却不等她想明白?,陈既白?已经?把?蛋糕礼盒拆出来,半跪在梁穗身侧,捏住她的膝盖,上望她的眼神称得上虔诚。
“我?还没吃过你过生日的蛋糕,是不是?”
梁穗不知为何听着他的问句会有一阵后背发麻,即使不清醒,也感觉到他状态变了。
酒精就是让人神经?大条。
梁穗没多想,眼神一眯,自认懂了:“噢你心?理不平衡。”
陈既白?淡淡看着她。
“聚会的蛋糕特别大,后面?还有好多,谁让你走那么快,算了,”她找出抽屉里点香薰的火机,把?蜡烛点好,有模有样闭眼许愿,吹灭,再给他分出一块,端给他说?:“切好了,这也算我?的生日蛋糕行吧?”
陈既白?却沉默了,抚在她膝盖的手掌缓慢地上移蹭动。
她当然不知道,他本?意打算也就他俩过,又怕她觉得只跟他待在一起会无?趣,只好先想办法让她高兴。
但?梁穗不可以真的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趣。
“快吃呀,”梁穗眨巴眼睛催他:“吃完再告诉我?你赢了的条件,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陈既白?又低下颈去,光线浮落在他后颈硬.起的棘突上,手掌悄然掐进?她并起的腿间,蓦然抬头,痴痴地望着她:“宝宝你喂我?吃吧?”
“你好娇气哦。”
梁穗嘴上那么说?,也没掩饰笑,觉得他这样也挺可爱的,很愿意给他挖起一小勺。
他却摇头,“不是。”
她眼神懵住,看着陈既白?躬起身朝她压过来,眼前遽然一黑,手中的蛋糕滑落,砸在她身上,被他伸手抹开。
“得这么喂。”
短促的呼吸音节热撒,砸到她颈间,稠腻的奶油抹上去,被他倾唇舔舐。
像小猫,舌背生着细密的丝状乳.头,每一下舔吮,都刺痒痒地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