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他的单向。
陈既白呼吸慢顿,眼?神有些滞,抬手捏起来,照她的指引,妥当、庄重地像为她戴上一枚结婚戒指般,将这条被双方?遗失的项链重新在她脖颈固定。
在他的心口,在她的颈项,绽开同样的、代表性的穗环。
梁穗呼吸也变重,她情绪被拔得很高?,阳光把她炙得很烫,沸腾的环境把她推得有些激昂,气息轻颤地直视他说:“我还想告诉你,其实两年前,巷子?里那?次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
话?未落尽,他的吻先交迭过来,挟着眩目的炽灼,深切浓厚的情绪。
那?都?不重要了,他几乎红了眼?,那?颗蓝珠子?在光底下闪起漂亮的泽度。
眼?眶的涩被太阳灼痛,他捧起梁穗的脸,许久,他听?见自己闷顿的、释然的声音:“我好高?兴。”
他还说谢谢。
谢谢她仍然愿意相信他,仍然愿意走向他,背着烈阳万丈光,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坚定走向他。
梁穗微微昂着颈,一眨不眨地注视他时,脑子?也一灵光。
记忆开始走马灯式地往前倒,或是图书馆并贴的肩,或是他桌前满满一盘的虾蟹壳,复习时从桌沿滚落的钢笔,冷颤时裹在脖颈的围巾,他每每顽固地看向她的眼?睛,他频频在她身侧斜落的影子?……她一点一点,把那?些遗落的瞬间都?捡了回来。
那?些隐晦的,不为人?知的心思早早抽芽滋长,蔓蔓日茂。
盛夏热风从西?边吹到这,心脏被炙烤滚烫。
世界喧嚣繁杂,也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