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一晚上思考的结果就是陈既白故技重施了。
她们准备来拯救她。
梁穗在屏幕这头哭笑不得,给她们回了第二个炸裂消息:先别拯救吧,我想先谈个恋爱……
刷刷一连串又?占满屏幕,梁穗看都?看不过来, 笑了笑下床去拉窗帘, 午时日头灿烈,刺得她撇了下脸, 视线落到手机里正在查看的另一条消息。
EAR:【阿姨做了早餐在桌上, 凉了就热一下再吃】
把她精气神儿都?抽干了好意思提早餐, 该吃中?饭了少爷!
梁穗嗤一声,往外走。
陈既白不在家,但没说去哪儿, 这段时间他跟他妈那?边做好交接,也在准备接手跟辛驰那?儿的软件开发公司,经?常要过去,不过之前还会?跟她报备。
洗漱完,梁穗出来没头苍蝇地看了一圈,顺拐探进了书房。
她很少来这儿,角角落落都?一丝不苟,极简风,稍微闪点儿的奖杯、勋章、证书,全搁在玻璃柜里。在这件事上,他真就把低调贯彻到底了。
其实方?方?面面都?挺低调,除了早些时候,在京大校门口挺装x地开辆千万豪车上热搜一样上帖子?,不过在那?之后,梁穗就没见他开过了,在他车库看见的时候已经?吃灰了。
在一顺竞赛与学术方?面的奖项荣誉里,梁穗停在最里边那?块儿专摆他十岁到十八岁击剑生涯的所?获荣誉。
大大小小的金牌在玻璃展示柜里的壁挂式收纳架上堆集罗列,冠军奖杯从团体赛到个人?赛,从香港到全国再到亚洲、国际。
梁穗视线停在最靠前、也是他运动员生涯结束的最后一座奖杯,金光耀灿,封闭在灰蒙蒙的展柜里。
拉开后梁穗才发现奖杯的右下角躺了张突兀的贺卡,旁边还有条断裂的穗子?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