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突然意?识到的,她的年少青涩,惊惶怯缩, 也是被他撞碎在那间?幽闭隐秘的排练室。

在此之前,在他之后?,没有别人,她的所有启蒙皆来源于他, 所有的反应也都因他而?有。

这个认知加剧了?她的颤栗, 陈既白托在她后?腰的手就足以将她抬仰起,整个后?背凹出?一段轻晃不稳的弧。

舔, 吮, 咬, 这些在接吻时锻炼出?来的被他轻车熟路地加以运用。

除了?一些退缩,是被久违的冲顶感覆没。

三分?钟在她脑子里磨了?一个世纪,而?在他这儿, 半分?不消。

看见他长臂伸展,碰到手机,按停,三分?零六秒。

梁穗才在失神里找到一些真切,将要?垂倒下,陈既白撇回?脸来,吻起她的嘴唇,她的脑袋就那么悬空抵着,分?开时被他伸手捏住后?颈才没倒下。

陈既白细致地耵看她每一秒的反应,欣赏到此刻,轻声笑:“和以前一样?,好棒。”

他非要?这样?对比,梁穗受不了?,她叫他不要?看她,叫不听,就会捂上自己的眼睛,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他,脸颊延到下颌泪液干涸,绯红翻飞,实在可爱。

陈既白凑上去,在她指节上轻吻,她瑟动了?一下,就听见他不拐弯地低声诱问:“还跑吗?”

是问那句,跑还是做下去。

梁穗大脑昏晕,湿润粘黏的睫毛颤动着从指缝间?看向他,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放诞,黏稠的欲望坠进纯净透底的蓝,有种崩坏失序的荒唐。

他还在耍心机。

他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四肢百骸软如泥水,要?这样?之后?,再?问她要?不要?走?。

又或者,这样?看着她,是在问她可不可以留下。

为他留下一次。

这太超标了?。

他好像就是适合卖惨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