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声下来:“我是说用你的手。”
梁穗还牵着他的手腕,悬空,略僵直地抬起头来,没想到:“……还有我的指纹吗?”
“一直有。”
梁穗脖子一点点直了?,连忙撒开,侧开脸时?,低低地哦了?声。
这里陈设依旧,一眼?看没什么换置掉的旧物,通向?卧室的长廊,橡木地板,开放式客餐厨鱼肚白的大理石面,熟悉到仿佛掐灭了?这两年的间隔,他们只是一如往常地走进这里。
但事实上不止梁穗,陈既白在纽约两年也没回来过,不过在京市落脚,比起他母亲留给他的東苑八號,他留宿最多?的还是这里。
梁穗开了?门就走在前边,凭着记忆一路开了?玄关、客厅的顶灯,看到廓然空阔的一片后,她想到的是:“你没有叫阿姨过来吗?”
她转身就看见陈既白在门口?换鞋,头也不抬回:“我从医院出来就找你了?。”
梁穗听着,看向?了?他身后,半开着的户门。
她不能再留宿了?。
哪还有借口编给她姐姐……
梁穗纠结地把?手别在身后,朝他走过去,“那怎么办?你不如回医院呢,还有人照顾你。”
她侧身站在半开的门前,脑子里组织怎么说自己要走,低着眼?,思维飞速转动。
在几秒后卡壳,门外的廊光晃了?下,被遮盖,梁穗困惑抬眼?,宽厚挺拔的人影伫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