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难以抑制地想到?昨天陈既白在她的“扯平”之后?压下的重音。
你要?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清晨, 又?拉了窗,天光稍暗,屏光在她脸上镀了层白, 皱得愈深得眉头松展不开。
跨入一个新环境后?,她把自己和世?界隔绝,疯了一样地把自己埋进学业当中。
有人似乎,比她更疯。
指节又?往下滑动,梁穗看见了这个讲座的筹备预热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而在这之前,陈既白还?需要?准备,还?需要?申请。
梁穗扶住额头,泄了气。
也不知道他早清楚自己的位置这件事有什么论证必要?。
毕竟对于陈既白那种人,做什么事不是易如反掌。
要?说最?蠢的一次……
梁穗靠陷进椅里,深沉叹息,闭上眼,就有另一副面孔亮起来。
其实很难忘,后?来很久,她都会记起那场连绵整日的雨,浸染手心的红,高傲者低头,强势者卑微,他说在她的安危面前顾不上理智,在被算计之后?求她欺骗。
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失掉所有底牌,那才是梦魇,是陈既白蠢到?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们的开始再好一点,如果他的棱角再柔一些,这样的人,实在是很轻易就能往人心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