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梁穗觉得他真好意思问,憋着?脸撇回来,再接触翻译到?半途的语句时,已经没了半点投入的心思,就死盯着?,反正不看他就对了,听?着?他走到?身边的响也纹丝不动?。

“还在不高兴?”陈既白揣起火机,在她身侧单膝跪地,撑着?腮笑?看她:“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让你自己?消化冷静了一下午还不够?”

“那你应该让我走,而不是把门?锁住!”

梁穗猛地抬头蹬他了,措不及防的相视还让他略惊了一下,然后?梁穗就低回去?,咕哝幽怨他:“你就不是诚心的。”

陈既白静静看着?她丧气躁郁的小脸,一想?到?她或许就这个状态憋了一下午,身体里某处就软塌酸出汁水,还真有点,可怜心疼。

沉寂之后?。

“但怕你又一个人不声?不响跑了晾我几天。”他这么补充。

梁穗还在扣着?单词字眼,不走心,所以听?得明白,也迟滞,将脑袋埋得更深些,打焉儿地唧哝:“反正你还是会打电话的。”

“那样你就高兴了?”

“……”

笔杆握得更紧,指节绷出尖锐的白,她依然不看他,闷了一声?:“陈既白。”

“在。”他时刻应着?,蹲在那都?不带动?,眼也不带眨。

就指着?他的小刺猬抬抬脸,看看他,最好还能碰碰他,而不是憋半天骂他一句:“你死性难改,我不信了。”

说好不强势,不逼迫,说好要讨她开?兴,给她权利,硬的时候什么都?是狗屁。

陈既白托住腮颊的几指逐一点碰在太阳穴,思考,最后?确定:“难道是你不愿意吗?”

“我不愿意!”

“你就是事后?嘴硬。”

梁穗惊讶他的断定,总算又抬眼瞪了他。

陈既白一眨不眨地,在她错愕神情中,做出第一个动?作,他双膝都?跪了下去?,在她面前,敞开?跨地跪,没有高傲姿态地跪,梁穗猛颤一下后?仰,惊得说不出话,这就不亚于他把自己?软嫩好捏的脸往她手心蹭带来的冲击力。

“……你干嘛?”

她惊恐地看陈既白的表情,他仍旧闲适松快,仿佛向她下跪是乐在其中的美事,将长臂向两边伸展,分别撑住沙发沿与茶几桌边,把她堵在中间?的姿势。

而后?,盯住她,循序渐进地将侵占试探的眼神往前凑,反问:“是谁乖乖坐我身上来的?是谁主动?亲我的?是谁叫我不要这么用力,又是谁,刚才一直在外边儿给我撞动?静?怎么?这么希望我出来看看你?”

啪。

梁穗撑力不够拍着?桌沿瘫坐下去?,遭了一记五雷轰顶,一片刷白。

她从没想?过会留出那么多无?暇思考又无?法反驳的瞬间?,是这样吗?像他说的这样?

她在混沌的记忆里找起来。

忽然,手臂被抓起,她瘫软的身体被稳健的力道扶正,眩惑地,看着?他凑近的脸。

刺痒的呼吸轻轻吹在耳廓,他说:“梁穗,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

他说的不是喜欢,而是,没那么讨厌。

梁穗呼吸都?掉了一拍,彻底乱七八糟,眼唇脸都?烫的,红的。

耳尖被他一亲,也激起反应,陈既白快慰地咧唇笑?,压沉音问她:“被我撞的时候很舒服,对不对?”

一整个弹射起步,梁穗连连跌靠着?退远,怫然高声?:“你不准说这个!”

“对不起。”他道歉很快。

但梁穗的思绪全打回去?,一见?他这嘴脸只剩嗔怒,呼吸又深又重,警惕视线防死了他。

什么心思,什么想?法都?往脸上挂,陈既白低嗤一声?,不动?她了,但起身时侧瞥顿住,看见?原封不动?的中餐和连包装都?没拆的软膏。

他看着?那,“可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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