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想了想,「莫不是因为幼时摔伤的缘故?」
贺严修幼时曾受过伤。
也是因为这次受伤,他的味觉丧失了多年,直到遇到她才被治好。
孩童受了重伤的话,大多数人会认为是冲撞了什么,到佛寺之中多呆一呆的话,能够化解命中的凶煞,平安成长。
「倒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贺严修话不曾说完,圆了大师凑了脑袋过来,「是因为他幼时跟着长辈一同到云凌寺上香,因为调皮的缘故,打翻了师父房中的香炉,烧毁了师父誊抄的几本经书。」
「师父为此将贺大人留到寺中,要他抄写完经书后才肯放他回去,所以他才在寺庙中住了好几个月。」
「不过之后很多年,师父也十分后悔将贺大人留在寺庙中如此长的时间。」
「是觉得抄写那么多经书对于一个孩童来说,惩罚过重?」苏玉锦问。
「那倒不是。」圆了大师摇了摇头,「是因为贺大人在寺庙住的这段时间,霍霍了整个寺庙,所到之处,用寸草不生形容也不为过。」
苏玉锦,「……」
合着还有这样的故事?
现如今看着稳重内敛的贺严修,幼时竟然是妥妥的熊孩子?
苏玉锦诧异的目光在贺严修的身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转儿,似要得到求证一般。
贺严修只被看着满都是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瞥向圆了大师,「你竟是有时间在这里贫嘴,寺庙之事可预备妥当了?」
第468章 满身是血
先帝每年的冥寿皆是在云凌寺举办,今年也不例外。
此时距离时日不过就是不足三月时间,看着时间不短,但琐碎之事甚多,于时日上而言,并不宽裕。
「礼部已是派人过来着手开始准备,我已吩咐寺中上下全力配合礼部一干事宜,每年皆是如此,今年亦是一切照旧。」
圆了大师道,「不过今年有了太子殿下前来,想来还是有所不同,到时候大约会更热闹一些。」
「嗯。」
贺严修点头,「人是会多一些。」
说话间,有小沙弥过来,「师父,前头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香客想要租下咱们寺庙的禅房数月,大师兄不敢擅自做主,让我来请师父前去定夺。」
云凌寺是国寺,寺院极大,禅房众多,香客前来小住的情况也十分常见,这样的事皆是由寺僧打理,论理来说不必打扰圆了大师。
只是圆了的大徒弟素日负责寺中大小一切事务,做事十分稳妥,既然他难以定下之事,想来也不是小事。
圆了大师点头,「我这就去。」
「阿弥陀佛,失陪。」圆了大师继续端起了主持应有的稳重模样,冲贺严修和苏玉锦一一行礼告辞。
「大师慢走。」苏玉锦福了一福。
「圆了大师虽然老顽童了些,这认真起来还是十分令人放心的。」贺严修笑道。
「嗯?」苏玉锦歪了歪头,「可方才……」
还说圆了大师做事不让人放心,所以他才特地赶来了云凌寺的。
前后矛盾!
「自然是因为发觉他在偷听墙角,临时想的措辞而已。」贺严修略探了探头,往苏玉锦这儿凑了凑,「毕竟像我想你了这样的话,也不好当着外面的人说的。」
贺严修的声音原本便是磁性十足,此时说话时语气温柔,越发将「我想你了」这四个字说的悦耳动听。
尤其这样赤裸裸的情话,配上他那深邃不见底的双眸……
令人深陷其中。
哪怕苏玉锦自认自己素日面对贺严修时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此时竟也有难以自制之感。
「二爷……」
苏玉锦脸颊微红,一双眼睛盯着贺严修看。
目光炙热如火。
贺严修亦是心头一紧,喉咙滚顿了一下,「嗯?」
「二爷这两日气色可是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