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啊。」郑明远摆手,「所以我没开酒楼啊,我又不是东家,我就是给人当厨子而已,先前可没说过,不让我给人当厨子啊。」
曾大勇,「……」
「好像,是这么回事?」曾大勇挠了挠头,但又不太安心,「可他们若是找上门来胡搅蛮缠怎么办?」
那些人,可不算什么良善的人。
「他们若是要来便来,倘若当真是连活路都不给的话,那我也不怕彻底跟他们撕破了脸,到时候把底子都揭一揭,他们也别想着过安稳日子!」
郑明远声音略放缓了一些,「你也不必担心,他们现如今满袋子都是银子,也不愿意惹我这个刺猬,也怕自己一身伤,到时候得不偿失。」
「还是仔细想一想这些菜式如何来做,到时候如何帮着掌柜的好好理一理后厨的事情吧,我瞧着咱们掌柜的不错,跟着做活应该不赖。」
「等多赚一些银钱了,我也给你置办个宅院,回头给你好好说一门亲事……」
曾大勇,「……」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自个儿头上来了?
曾大勇斜了斜眼睛,「师父当真是想着给我寻一门亲事,不是师父想娶师娘了?」
郑明远这脸忽的红了半个,手中的桂皮往曾大勇脑门上扔,「小兔崽子,哪只眼睛瞧见我有这个心思了?」
就看您老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说没这个意思,鬼都不信那!
铺子装修,几乎一天一个样儿,不过几日的功夫,已是有了一个酒楼的模样。
木工的基础活已经结束,接下来是需要刷桐油,保持木头干燥无虫蛀且有光泽。
艾草等人这几日除了忙着苏记的生意,闲暇的时间大都帮着缝制一些细软,譬如酒楼需要的幔帐,遮大太阳光的窗帘等类的。
苏玉锦则是发愁酒楼的名字。
青河县不止一个酒楼,生意好且具备规模,且知名度比较高的有三个,福运酒楼,君又来,以及明玉轩。
名字需朗朗上口且具备一定寓意……
苏玉锦想的脑壳有些痛,在院中晒太阳时随手拿了本书来瞧。
冬日的艳阳天儿,没有一丝风,太阳这般烤着,倒有几分春日的暖意融融之感,只晒的苏玉锦有些打瞌睡。
但眼瞧着眯了眼睛,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便听到墙外面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苏玉锦警惕地睁了睁眼睛,听那脚步声远去了,这才重新闭了眼睛,往下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进毯子里面。
墙外再次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而且来来回回的。
苏玉锦顿时没了困意,招呼在那洗衣裳的艾草,「外头什么动静?」
「婢子去瞧一瞧。」艾草放下手中的活,出去了好一会儿,待回来时笑道,「好像是县城西边的庄子上想着寻几个能干的浆洗妇人,打听打听看附近谁洗涮活做的干净。」
「刚外头那动静,似乎是桂婶子领着那些人去寻廖婶子呢,说是廖婶子近日在寻浆洗的活计,活做的也好,家里头内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呢。」
廖氏很爱干净啊。
苏玉锦眯了眯眼睛。
这边,桂氏正领着人进了廖氏家里头,跟那几个人中为首管家模样的人介绍起来,「廖妹子做事放心的很,浆洗的活她绝对能做好。」
「你瞧瞧这院子里头,这门板,这墙头,窗框上都擦的一丁点尘土都没有呢,这种活都能干成这样,你想想浆洗那点小活还能干不好?」
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连大门的门鼻子上都洗刷的干净,门环擦得亮晶晶的,忍不住点头,「的确不错。」
「也不是我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就像廖妹子这样的,你在外头是找都找不到的呢。」桂氏满脸都是笑意。
「那成,就用这位廖婶子吧。」那人点头,「去我们那做浆洗的活儿,每日晨起去,晚上回来,来回有车送,一个月的工钱是五百文钱,一个月可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