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殿上的氛围,因为这件事变得欢快了许多。

秦毅澍见状,站起了身。

「退朝!」

在太监响亮的喊声中,所有朝臣自大殿门而出,缓步向外走去。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秦霈佑和贺严修此时一脸轻松,并排而走时,皆是脚步轻快。

眼看王阁老在前,贺严修快步走了过去,「王阁老。」

「贺侍郎。」王阁老微微欠身,看贺严修有话要说,便抢先张口道,「贺侍郎不必多言,老夫并无旁的目的,也并不想违背祖训踏入争斗,不过是善恶有报,老夫想让善良之人有善果,只此而已。」

「王阁老所言极是。」贺严修点头拱手,「王阁老慢走。」

待王阁老背着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走远,贺严修直起身来,听到安国公爽朗的笑声。

「这老匹夫还是如此脾气。」安国公捋了一把胡须,笑眯了眼睛,「不过我到是听闻这老匹夫虽平日里板正,从不做带私心之事,这次却为其爱女破例,实属难得啊。」

「王小姐?」

贺严修挑了眉梢,「我听闻王阁老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千金宠爱无比,只是这王小姐当初遇人不淑,后与其和离搬回了京城,但因不喜人多打扰,加上要照顾年幼的孩儿,长期住在京郊庄子上。」

「不错。」安国公点头,「只是这王小姐在当初和婆母已经丈夫起了争执,归京途中动了胎气难产,幸得途中遇到贵人相助,这才从鬼门关缩回了脚。」

贵人?

说起来,当初在河东府时,苏玉锦也医治了一位难产的妇人,当时便说那人似乎姓王……

贺严修思索片刻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安国公瞥了贺严修一眼,「贺侍郎的消息竟是不如我一个老头子的灵通?」

「也罢,你们年轻人根基浅,人脉稀,许多事情做不到也实属正常,待得了空,指点你一番就是。」

见安国公如此说,贺严修和秦霈佑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要帮扶他们上位?

「怎么,不乐意?」安国公挑了眉。

「怎会,安国公肯指点,下官乐意之至。」贺严修忙拱手道,「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罢了。」

「到底是年轻啊,大风大浪见得少,这点子事便这个怕那个惊的,老头子我素来做事随意,许多事情更是帮亲不帮理,往后慢慢习惯就是。」

安国公背着手,笑得狡黠中带着慈祥,更有几分得意。

「是。」贺严修知晓安国公和苏玉锦之间的关系,此时笑着应下,又道,「嘉王爷似乎不曾出来。」

嘉王爷今日为苏玉锦请封之事言语,是贺严修不曾想到的。

「嘉王爷游历数月,也是刚刚归京,大约有许多话要和皇上说吧。」安国公笑道,「我听说嘉王爷此次游历收获颇丰,更是寻得了红颜知己,大约是要求皇上赐婚吧。」

贺严修,「……」

安国公的耳目,果然非同一般。

连这种事都知道的这般清楚。

「哦?」秦霈佑好奇,「皇叔眼光挑剔,早些年连邻国公主都看不上,各种婚事更是推诿不从,现如今竟是有了意中人?还真想知道能被皇叔看上的人是怎样的人呢。」

「据说如同嘉王爷一般,特立独行,与众不同,说起来,此人大约贺侍郎是知道的。」安国公道。

「下官知道?」

「嗯。」安国公点头,「此人似乎是河东知府曲志文内人的姨母。」

竟是康氏?

贺严修再次惊诧,「原来是她,早些年在河东府督办铸币局时见过一次,的确是与常人不同……」

嘉王爷要和康氏喜结连理,而康氏和苏玉锦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嘉王爷为讨佳人欢心,自然也会为苏玉锦说话,所以才有了大殿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