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伯一家留下的唯一子嗣。

大伯和大伯娘皆是温和之人,与父亲母亲关系十分亲密,待他更是亲厚的很。

尤记得母亲不善女工,自己小时候贴身的衣裳鞋子,许多都是出自大伯娘之手,而知道他喜欢字画骑射,大伯更是想了办法,对他的要求样样满足。

一想到慈爱的大伯和大伯娘,在面对阴狠的贺严德时,贺严修便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最后的狠心。

他到底是个正常人,做不到罔顾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