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声响,似是他脱了衣裳的声音。

秦肆脱衣裳干什么?以往他都是不脱的。

青黛心里也是惊异得很,她明明都将秦肆给她的“礼物”丢弃在江南临安了,怎么现下又出现了。

莫不是他又造了一份?

她惊讶之余,脑中忽地起了一个不可思议念头,这莫不是个真的……

他……他不是宦官吗!

怎么……

昏昏沉沉中的她好似坐在一叶孤舟之上,沉沉浮浮地任凭汹涌暗藏的海水攻城略地,不断地被猛烈地浪涛拍打着。

船身颠簸至几乎要散架,却怎么也逃不过海水的袭击。

她皱着眉头,在不安稳的昏迷之中,那昏沉的脑子又混乱地醒了。

青黛怔怔地看着他,视线黑了又白,不知过了多久。

屋中,熏炉飘香缓缓升起,纠缠着升至半空。

而熏炉对面的浅色窗幔上,双鲤图正应景哩。

49 不虞之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