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摩挲着,“是青遥误打误撞配出的,塞过来说让我留着浣衣洗血用。”
戚朝夕听得他话中语气,问道:“青遥是尊夫人?”
沈知言眸光微动,却不答话,轻轻摇了摇头。
想要跟他拉近关系方便套话,此刻就是突破口。戚朝夕想了想,又道:“那不知道这位眼下所在何处?倘若也在聚义庄,我倒还真想结识结识。”
沈知言迟疑再三,才开口:“她……”
“她已经死了。”
两人同时一愣,回身看向门槛外的沈慎思。
沈慎思跨进厅中,盯着沈知言沉声道:“怎么了?般若教杀她之时,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沈知言没有应答,笑着拨转了话题,先替戚朝夕说明了来意又劝他大哥消气。只是他忘记将眉心也展开,这笑容便显得有些勉强了。
庄外林中,一场大雨果然将所有痕迹都洗刷得干干净净,草叶犹湿。江离循记忆走到上次的血迹断绝处,刚要蹲下身察看,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点银光闪动。拨开蓬勃乱草,只见草根纠结地缠住了一个小物件,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将那东西拿出,才看清是条麻线辫成的细绳,不过一腕长,上面串着个圆圆的小铁片,沾满了晶亮亮的雨水。
江离把雨水擦去,看清了铁片上蚀刻着三瓣花痕。
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发现。他在林中徘徊打转,一轮红日也慢吞吞爬到了头顶,只好先行回庄。
转眼一日过半,虽并不是一无所获,可江离心中清楚,这小小的铁片恐怕做不了什么确凿可靠的证据。照月之所以备受怀疑,关键在于程居闲的古怪死状,可偏偏无法证明她那夜所在何处。
倘若一日之后仍旧束手无策,难不成真像戚朝夕所说,把她趁夜劫走?
但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坐实了弑父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