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信手砸了,提声道,“掌柜的,上你们最好的酒来。”
掌柜的忙不迭爬起来,扒出一坛自留的好酒,捧了上来。
宁钰拍开泥封,浓烈的酒香便飘了出来,他取过两个干净酒杯斟满,端起一杯朝对方致意,而后一饮而尽。
季休明默然地看着,没有反应。
宁钰扫了一眼周遭胆战心惊的酒客们,像是才想起他们存在,笑道:“快把人都放了吧,怎好让季公子见了血。”
黑衣人依言收了刀,酒客们你望我我望你,个个惊慌,到底有个胆子大的,朝这一桌拜了拜,口中道:“谢这位大人,谢季公子!”说罢,拼命往外跑了出去,果真没有人拦。
其他人如法炮制,一时乱糟糟地叫着季公子,这称呼许久不闻,季休明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像是被刺痛了。
转眼间,酒肆里的闲杂人等逃了个精光,连掌柜也顾不上店了,只剩般若教众人与季休明一个。
“聊表诚意,季公子可愿喝下这一杯酒了?”宁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