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陪孙筱筱来做笔录。你来干嘛?”
“我……”
阿碧从他身后探出头,身形是半透明的,“老大说你腿脚还不……”
话没说完就被岑鹤九一张符拍了回去。
“……”容音同情地盯着岑鹤九的口袋,“阿碧不要紧吧?”
“他有什么要紧,他挨打挨了几百年,早该习惯了。”岑鹤九假装四处看风景,“那个我也是听说今天孙筱筱要来,担心有什么变故,就来看看。”
“哦”容音故意拉长了声音。
“时间地点是跟她妈妈打听的!”岑鹤九疯狂地抠裤子边,“那个……电话是小慎子告诉我的。”
嗯,这个谎很圆。
容音脚没好全,走得很慢,回头一边走一边说:“她刚进去没一会,可能还要等等才出来。”
岑鹤九纠结地站在原地,情不自禁地又去抠墙,墙粉稀里哗啦往下掉。
中途路过一个警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来回盯着岑鹤九扫视。岑鹤九连忙收回手,看见容音慢腾腾的,还是大跨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谢谢。”容音低声道。
“你脚怎么样了?恢复能力怎么这么慢,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风水师。”岑鹤九迫不及待地主动找怼。
果不其然,容音毫不顾他是老板的面子怼了回来,“你这样的水货都好意思自称风水师,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岑鹤九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浑身舒坦。
“对了,孙筱筱情况如何啊?”他扶容音坐下,问道。
“比前几天好多了,昨天晚上一脸坚定地说要捉拿凶手。”容音说道,“本来就是,凭什么让恶人逍遥法外呢?”
“那就好,希望她能赶紧振作起来,然后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后面的大boss。不过我特别好奇,心理那么脆弱的小姑娘,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她来报案的?”
容音不以为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岑鹤九誓不罢休,“怎么动的?你动一个我看看。”
……她怎么觉得岑鹤九今天这么不正常呢。不,不是今天,应该是从她住院那天起就没有正常过。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容音质疑道。
“我怎么了?老板询问一下详细工作进程,还要被怀疑吃错了药?”岑鹤九搬起一条腿,摆出老板的架子。
阿碧趁其不备又钻出来,悄悄站在岑鹤九身后,手里变出一张横幅,上面写了几个字他担心你!
容音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马上把笑容抿掉了。
岑鹤九一脸迷茫,“你笑什么?和老板汇报工作,能不能严肃?”
“老板”两个字,他也就占了一个“板”。除了强行叫板,也没看出他会别的。
反正等着也是无聊,容音索性和他耍赖,“听闻岑道长起卦的功夫了得,想知道自己算啊。”
岑鹤九一瞬间很暴躁,捏住她的脸往中间挤,“你再叫?”
容音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被这么一捏也只是嘴变圆了而已,嘟着嘴含糊不清地重复道:“岑道长?”
岑鹤九邪邪笑了一下,“你现在武力值可比不过我,怎么的容道长,我们出去找个空地较量较量?”
容音反捏住岑鹤九线条硬朗的下巴,睨道:“请赐教。”
她的手一碰到他,他就打了个激灵。容音的脸近在咫尺,她今天打了薄薄的粉,衬得眸子越发水沉沉,像要引人陷溺。
他情不自禁想到那天走廊上的吻。
事后,岑鹤九觉得自己卑鄙透了。他知道容音当时意识不清,只是纯阳之气一时失控,本能地借他的阴气压一压而已。可是一想到自己被她当成了工具,岑鹤九又暗自生闷气。
结果自己一时羞惭一时气愤的,到头来罪魁祸首却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一丝心理负担也没有。
岑鹤九更气了。
容音怎么知道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