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没有如预想中一般撞上坚硬的扶手,反而被对方的手臂拦住了,岑鹤九五指紧紧捏住她的脚踝,威胁道:“你敢走!容岁弦,你要是敢走,这个单子的工资你连零头都拿不到!”

哇,好可怕哦。他是不是真以为她可以被工资钳制?

容音扯扯嘴角,表情有几分好笑,“我说我要走了?”

“你没要走你说什么……”岑鹤九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死丫头片子耍了。

反将一军是什么杠精新套路???

“啊?”容音装傻,眼睛眨得促狭,岑鹤九一恍然,好像又看见了多年前的她。

“谁给你的勇气耍老板?啊?”岑鹤九咬牙切齿。

“可能是梁……”

“不许说梁静茹!”一声咆哮带着回声,“不许狡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工资全扣光?”

“我胆子小过吗?”她歪着头看他,分明是一点也不怕。

反正忘虑阁还不是她想住就住,不发工资她就留下来吃吃喝喝,看谁先绷不住。

头顶的灯泡不太好了,有一下没一下地闪,闪得岑鹤九心烦的不行。

直到手中握紧的脚踝动了动,岑鹤九才回过神,意识到她的脚踝还没好。容音却只是皱皱眉头,一声也没吭疼。

岑鹤九几次张嘴,那句道歉都说不出口,只是心烦意乱地替她揉着脚踝。还好刚才没真的用劲,否则他还得再出一笔工伤费。

他手下轻轻重重地揉着,用余光打量容音,“怎么不说话了?”

容音将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你和慎鉴是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西州和璄州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前些年交通也没有这么便利,若非必要,慎家其实是很少带着子女和璄州走动的。

“九年前我们在榆州市遇到,他那时在一家中药铺当学徒,就这么重逢了。”岑鹤九说道。

“慎鉴?中药铺的学徒?”容音显然不太相信,凭慎鉴的实力,自己撑起一家中药铺子也绰绰有余。

“阿鉴一向低调,可能是怕事态平息后再引火烧身。道昌门衰落后,可没有人保他,慎家的家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殷实。”

“后来他又是怎么来到忘虑阁的?”容音追问。

岑鹤九古怪地笑了一下,“因为我一心复仇,于是重拾了祖业。觉得阿鉴一身的技艺荒废可惜,于是和他一起建了忘虑阁。”

容音叹息,“所以这些年来你能找到我,慎鉴功不可没。”

奇门遁甲可以推算方位,慎家虽然是医学世家,但这些基本的东西不可能不传承给子孙。

容音又想到另一层岑氏的房产留在榆州,那么岑鹤九和她同时在榆州留下,勉强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可是独自漂泊的慎鉴也在榆州遇到了岑鹤九,这也是巧合吗?

岑鹤九可以用奇门来寻她,慎鉴也同样可以用奇门来寻她和岑鹤九。

看见她沉思的神情,岑鹤九说道:“这些天来你好像一直在跟我打听阿鉴的事。”

容音抬眼,对上岑鹤九的视线。幽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也跟着发沉。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岑鹤九缓然说道,“如果你怀疑阿鉴的意图,日久见人心,我们已经相处了九年,这九年间阿鉴为我挡过刀、卖过命,甚至将祖上的大半财产都用来忘虑阁的运作。虽然后来生意有了起色,我把该还的都还给了他,但是阿鉴对我的恩,我不能忘。”

容音默然。记忆里的岑东陵就是个非常正派的人,岑鹤九在岑东陵的教育下长大,自然会把慎鉴的恩情看得千斤重。

不过想想也是,岑鹤九平时头疼脑热,全是慎鉴管药治病,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岑鹤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她想想老容同志当年留下的话,心里又总是不安定。她当时还小,容亭修又何必对一个孩子说这么深奥的话呢,简直郑重地像在嘱咐身后事。

容音和容亭修一样,疑心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