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老板亲自给你下厨炖汤?”
“我想也不可能。”容音咬一口鸡肉,顿时香溢满口,“你手怎么了?”
岑鹤九一秒把缠着创口贴的左手缩进衣袖里去,“还不是为了给你拿外卖,路上汤洒了烫到我了。”一抬头看见容音在啃鸡骨头,又老妈子地说,“别啃了,营养全在汤里,鸡肉都炖柴了,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饿我去给你买两个包子。”
容音用一种“你看我傻吗”的眼神看回去有鸡肉谁还吃包子啊。
一份汤喝了小半,夜色刚漫上来,岑鹤九就跑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临床的女孩今天清醒了一点,容音想起岑鹤九说的他看伤情,估计这孩子是遭遇了那些不好的事,想让容音打探打探,解铃还须系铃人。
容音觉得精神恢复了点,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开场白:“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女孩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他们的来历,却依旧怯怯的,“睡得不好,还是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脚步声。”
容音安慰道:“可能是你做噩梦了,别想太多。”
她和岑鹤九连续待在医院几天,确实一点声响都没听到过。对方自上次被她逮住之后,似乎行事就小心了很多,他们在的这段日子,医院的秩序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女孩瑟瑟,“也有可能吧。”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说‘别过来’。”容音转头,看见女孩咬着苍白的唇,脸色也更加难看,但是她还是问了,“可以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对付这种心里极其脆弱的人,要小心引导。但是容音不是心理医生,现在的情况也等不得了。再等,人就没了。
见她并不肯开口,容音只能先抛出话头,“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因为,我曾有过和你相似的经历。”
女孩猛地转头,惊讶地看着她。
容音扶着墙,一瘸一拐走出来,看见岑鹤九靠在护士站,一双桃花眼都快凑到人家小护士脸上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闲聊,“……后来那个病人果然就不行了,你说这些事神不神?反正我呀胆子小,是不敢一个人晚上值班的。哎,我同事回来啦,帅哥,谢谢你今天陪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