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们抵达最底层,电梯门一开,一股直达心底的凉气扑面而来。血腥的臭味中他缓缓睁眼,“好像不是在这里。”
刘卉宛立刻惶恐,“果然是我感应错了?对不起啊阿音……”
容音这么信任她,她还是关键时刻不能帮上忙……
“不,这感觉很奇怪。”岑鹤九补充道,一边说一边缓缓往一个方向踱步。
容音来到水牢中便轻车熟路,对岑鹤九的背影喊道:“那边没路。”
但岑鹤九却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向黑暗的尽头走去。
“魔怔了这是?”刘卉宛犹豫地看看他又看看容音,“要不跟上去看看?”
水牢中阴暗潮湿,他们脚边就是臭气冲天的水池,里面的暗红色不知是多少鲜血浸染出来的颜色,间或看到残肢碎块漂浮在上面,刘卉宛第二次来到这里,依旧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她一边吐一边说道:“怎……怎么回事,我上次来,这里没有这么恐怖的……”
“有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这里关着的人和鬼,全杀了。”容音分析道。
“卧槽谁下这么狠的手,我,我不行了,呕……”
她跪在水边吐了好半天,总算吐到没有东西可以涌上来,但紧接着水面上就浮出一个头颅,正好顶着她的一堆呕吐物和她面对面。
“……”
又是惊天动地的一阵呕吐声。
刘卉宛吐到腿软,靠容音扶着才站起来,“杀人之前要先磨刀,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成了他‘磨刀’的祭品吧。”
岑鹤九已经走到她们快看不到的地方,容音赶紧拽着刘卉宛快步追上去,岑鹤九停在原地不动了,对容音说:“有人。”
容音愣了愣,“这里是死路。”
他阴鸷的眸子忽闪一下,再次回头和容音对视,但却不是和她商量了,而是直接摸出她口袋里的火折子。
容音吓得后退半步,在岑鹤九动作迅速地抽出手后捏住口袋里那张“底牌”,心脏还在咚咚作响。
岑鹤九甩亮手中的火折子扔过去,随着火花飞溅,映出对面模糊的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