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将羽绒服袖子捋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和一个银色的镯子。
镯子上吊着一个小坠子,镶一颗剔透的红色玉石。
他刚才抓得太用劲,冬天的衣服又厚,根本没感觉到她还戴了个镯子。
原本白皙的手腕此刻多了一圈触目惊心的伤痕,骨头凸起的地方都磨得能看到血丝了。
“为什么不说?”岑鹤九气冲冲地问她,反而像是她的错。
镯子硌在腕骨上有多疼,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甩开他?明明可以告诉他的事情,她偏要忍着。
真的是冥顽不灵到家了。
容音好像觉得把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很难为情,迅速收回手用衣服盖了个严实,头一次眼神里有了躲闪,“不用你管。”
岑鹤九看见她走进监控室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憋着股气,却又不知道是生谁的气。
他只能走进去,阿碧紧跟其后,看见他们已经在找上周五的监控了。
既然说是深夜,至少应该是十二点前后,或者有可能更晚,中间的时间跨度还是有些大的。他们把时间调到晚上十点钟左右,然后在快进模式下观察画面。
十点多的时候这一片楼上还是有人亮着灯,但原本这小区日常居住率也不高,一两户的灯光依然显得整个楼房很荒凉。
到了十二点前后,刚才亮灯的住户都熄灯了,其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又过了半个小时,另外一家住户突然按亮了灯,房间里有人影晃动。但是摄像头的高度不够,只能看到这一层的下半截,阳台栏杆以上的部分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