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嬷嬷领命而去。
程明昱这厢换了一件苍青的袍子,来到?琴房,将那把?焦尾琴给抱起?,一面往门口?来,一面将氅衣往肩上一披,余光察觉到?平伯快步往这边来迎,随口?吩咐道?,
“待会给陈章递个消息,那个庄头不?能用了,让他暗中物色人选,明年?开春替换...”
话未说完,却见平伯面带晦涩唤了一声,“家主...”
程明昱微微蹙眉,“怎么了?”
平伯喉咙咽了咽,往绣楼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
“家主,方才四房那边递来消息,夏夫人怀上了,老太太说您不?必过去了。”
脑海里嗡的一声响,人蓦地一顿,一只脚已跨出门槛,程明昱抱着焦尾琴僵硬地立在那儿,“什么时候的事?”
那神情?仿佛冻住,不?知是?高兴过度还是?事发?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平伯回道?,“今日下午申时的事,说是?夫人不?适吐的厉害,老太太唤了大夫去,把?了脉,得了准信。”
“哦......”
极轻极长?的一声叹。
那掩饰不?及的失落从眼底一闪而过,他从唇角扯出几?丝麻木的欢喜,维持住镇定的样子,
“好....”
脚收回,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