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昱这一去, 至腊月十五方回, 这一夜照旧来看望夏芙。
还当二十五那一夜是?最后一面呢, 明明道?过别, 再见便有些尴尬。
但夏芙是?擅长?化解尴尬的,高兴地往琴案指,“正好还有两节谱子没学,家主快些教我吧。”
程明昱先把?第四节教了, 打算停下, 怎料夏芙还不?肯, 央求道?,
“家主,您把?最后一节也教了吧,您不?在时, 我便可整曲整曲练习了。”
他那么忙,赶上一日是?一日。
程明昱看了一眼钟表,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再教一节,得教到?什么时候去?
“明晚教下一节。”
如今轮到?他催“正事”,夏芙无话可说。
这一夜二人十分尽兴,几?乎没有保留,尽力地穿凿。
谁也不?知哪一回是?最后一回。
要得很狠,纤细的双臂被?他摁住压在头顶,一阵又一阵狂狼朝她掀来,她几?乎要窒息了,后来抖得受不?住抬起?下颌,他忽然搂紧她,唇瓣撞在一处,不?由自主粘合探入,重重吸吮在一处,颤麻随着那股热浪从头顶浇下,潮汐滚滚而退,他胸膛几?乎压住她柔软,二人呼吸贴着唇齿交错。
等反应过来时,夏芙心弦一颤,程明昱也十分尴尬,立即错开,等着他离开,夏芙将脸埋在掌心,那一抹悸动还停留在唇瓣舌尖,她深吸一口?气。
次日程明昱没来,夏芙不?知是?不?是?昨夜出格的缘故还是?旁的,也不?敢多问,带着那串珠子默默地习字弹琴。
有了心事,连婆母那边的请安也给忘了。
老太太以?为她不?舒服,亲自来探望她,看着她在练琴,叹道?,
“傻孩子,这般刻苦作甚?程家有族学,将来孩子带去京城养,明昱会请名师教他,你不?必太苛刻自己。”
夏芙见婆母驾到?,十分愧疚,忙起?身施礼,
“娘,我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忘了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一听身子不?适,心忽的一紧,“怎么个不?适法?乏力呕吐?”
夏芙便知她误会了,连忙摇头,“不?是?,就是?着了些凉,已经无碍了,您别担心。”
老太太失笑?一声,“瞧我,还不?到?你月事的日子。”
夏芙尴尬地笑?了笑?。
程明昱在十七这一日过来,与她道?歉,说是?昨日有急事出城,没能过来,夏芙当然不?在意。
将最后一节交给她。
“你可以?完整弹一曲了。”程明昱坐在一旁看着她。
夏芙弹得极为投入,她很喜欢这首曲子,用轻盈的旋律诉说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遗憾,她从未听过这么美的曲子,第一次很顺利就弹完了,她惊喜地探头过来,“家主,我弹得怎么样?”
那张桃红的面孔猝不?及防偏转过来,似突然绽放的芍药,带着一抹姹紫嫣红的惊艳。
程明昱看着那张樱桃小嘴,一开一阖,神情?微顿,慢慢回过神来,正色道?,“不?错,音都准了,就是?不?够娴熟。”
夏芙目光转来正好落在他微抿的薄唇,真真是?极为好看的弧度,唇线没有薄到?凉薄的地步,是?恰到?好处的美,二人视线微撞,脑海不?约而同浮现那夜唇齿交缠的滋味,床榻之下做什么都是?逾规的,那抹冲动在心头一闪而过又被?他们?给压下了。
但床榻就不?同。
熄了灯,上了榻。
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礼法,契约,给了他们?心安理得。
又是?在最后一瞬,理智被?潮浪清空时,他们?拥吻在一处,将彼此的唇息吞入腹中。
次日程明昱便回了京城,弘农下起?大雪,夏芙陪着老太太坐在围炉里剪窗花,去年?程明祐出事,四房这个年?过得十分惨淡,今年?有了起?色,又分了不?少银子,能开销了,大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