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明昱第一次正面打量夏芙。

容色着?实?过于出众，难怪母亲赞不绝口。

夏芙将斟好的茶递给他，“请家?主喝茶。”

程明昱接过茶，语气浅淡，“多谢。”

夏芙鼓起勇气去望他一眼，视线顺着?修长的手臂往上，那是?一张冷白的面孔，恍若浑然天成的一块瑰玉，被晕黄的灯芒映着?，清隽不似凡人。

夏芙自然听过太多程明昱的溢美之词，隔壁六房的一位嫂嫂不止一次告诉她，家?主生得郎艳独绝，她不大以为?然，心想世人不过是?念着?他身份贵重才干出色将他夸得神乎其神，今日这?一打量，方觉传言不虚，称得上举世无?双。

难怪明澜公主闹着?非他不嫁。

察觉到程明昱看?过来，夏芙忙移开视线，想起那枚玉扣，又回身从一个小锦盒里取出，双手递给他，

“家?主，这?枚玉扣，不知是?不是?您落下的？”

程明昱目光在玉扣上掠了?掠，颔首道，“是?我?落下的，多谢了?。”

接了?过来，握在掌心，随后站着?不动。

夏芙目色盯着?他的皂靴，见他没有下文便明白了?。

人家?事务繁忙，哪有功夫跟她扯闲，于是?立即吹了?灯，转身上塌。

程明昱略顿了?片刻，跟了?进去。

掀开帘帐，看?到夏芙正褪去一条水红色的中裤，程明昱移开视线确定她躺好了?，方上了?塌。

依旧没有任何交流，但明显比昨夜要顺利不少，没那么涩。

他进去的那一瞬，夏芙有一种被撑胀的感觉，极低地嗯了?一声?，深呼吸一口气。

接下来她几乎没有机会睁开眼，双手紧紧拽着?床褥，面靥偏向外侧，尽量不去干扰他，随着?沉重的呼吸交错，账内温度渐渐攀上，这?架拔步床有了?些?年份，发出吱呀吱呀声?，这?些?响动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突兀，也令人羞怯。

夏芙后来免不了?捂住自己的嘴，咬着?手指不敢出声?。

豆大的汗珠覆在脑门，夏芙感官全在那一处，潮汐灭顶之时，猛抓了?一把床褥，浑身打了?个哆嗦，程明昱也不可避免受她影响，闷哼一声?。

这?一次显见比昨晚时辰要长，长到夏芙觉得都能抵过去四五个程明祐了?，家?主却还没好。

她当然不敢催他，他不释放，她就没有机会怀孩子，夏芙混混沌沌，时而被顶上云霄时而被摁入泥潭，快活羞耻在她脑海交织，灼得她发出一声?哭腔。

程明昱闭上眼，逼着?自己忽略她，尽快结束。

倾尽那一刻，程明昱撑在她两侧，长处一口气。

不成想，两人同时抵达，夏芙猛夹了?下，程明昱身子一僵，快速退出来，抚了?抚额，连忙出了?帘帐。

这?回夏芙没有跟出去，更没有送他。

她实?在没力气了?，跟一滩水似的黏在床榻动弹不得，她轻轻将褥子扯过来覆在周身，身子骨再次蜷缩在一处，双臂环抱住自己，头?额埋在被褥里，有一种无?可名状的舒爽，更有一种茫然空虚不知所措。

老嬷嬷听到动静，估算比昨晚要多了?近两刻钟，提灯进屋，给程明昱备了?一盆水，程明昱已?穿戴整洁，净面洁手，随后离开，老嬷嬷看?了?一眼被清风浮动的帘帐，里面没有半点动静，猜到夏芙还躺着?，便亲自将程明昱送出月洞门。

程明昱照旧沿着?石径回到自己的院落，院子里无?灯，只?有一位惯常伺候他的平伯候在门口，程明昱立在院中，抬起眼，苍穹深邃，那抹下弦月若隐若现，已?快坠去云端后。

抬步进了?浴室更衣，这?一次比往常要久一些?，出来时，程明昱开始翻阅各地送来的邸报，每一旬程家?各地的铺子均要将这?十日进账出账及市集上任何异常汇报过来，程明昱总要亲自过目，能通过这?些?邸报察觉到各地动态。

平伯给他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