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戚洲用手指在杨屿的颧骨上画圈,戴得时间太久了,勒出红印。指尖顺着红印往前滑动,摸着那道凹陷,又去碰眼睫毛,最后碰到嘴唇。思来想去,他觉得杨屿的改变是开始长大了。
鼻梁高挺,鼻尖清晰,连人中的凹陷都那么深。他眼角也很尖,眼型又长,又尖,戴着面罩的时候盛气凌人,全军校的人都不喜欢他,可是戚洲却知道他笑起来很漂亮。
不知道杨屿的舌头软不软……戚洲不知不觉笑了出来,笑容里透着少年的灵动和狡黠,指尖描绘了几遍杨屿的唇线,就把整根手指伸了进去。
忽然,他的手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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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屿:既然你主动,这你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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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是一个秘密
杨屿原本睡得好好的,是忽然间惊醒的。
而让他惊醒的主要原因是后脑勺熟悉的压力没有了。
压力没有了,也就意味着口罩没有了。他目前人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仇恨成为了滋养他生长的唯一养分。无论是获得优等生的资格还是第一批荒漠外出的资格,都指向一个目标。
变得更强,杀了他们。
看不见的恨意交织笼罩,化为实体,就是这个金属的面罩。一旦除去,并没有让杨屿感觉如释重负,而是万分难忍。
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可是却被戚洲轻易而举地卸掉。
“举,举。”戚洲也没想到杨屿这么快会醒,对视之后,低着头瞟他。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动不了,杨屿咬着自己的手指尖不肯松口。
“疼,我疼。”于是他说疼,“手疼,手疼,举不咬。”
面前是戚洲的小脸,嘴里好像含了个东西,是戚洲的手。杨屿没撒口,就这么咬着,似乎在发泄自己憋太久的愤恨。口罩没有了,他只能拿戚洲撒气,可是面前的手和自己的手不太一样。
自己是哨兵的孩子,在家里和军校里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洗衣服或者打扫卫生。但是大向导的儿子显然不一样,戚洲的手白白软软,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手背上还有淡青色的血管。
“知道疼了?”但也只是咬了一下,杨屿就把他的手拿出来了,但是让他去摸自己的嘴角,“你不能光看别人的眼睛,还学会看别人说话的表情,话可以骗人,表情不会。”
戚洲抿着嘴,缩着手,扭着肩膀往被子里面藏。“不学。”
“你知不知道军校里多少人笑话你?你以为他们对你的好是真的好么?一路上你和多少人打招呼了?”杨屿忽然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好疼,戚洲吓得将手缩回。“不咬,举不生气,他们……好。”
“我能不生气么?”杨屿将他快要缩回去的手又拉过来,摸自己下垂的嘴角,“生气,不笑的时候,人就在生气,不管他说的有多好听,这就是生气了。他们都不是好人。”
干净的指尖摸到了杨屿的嘴角,尖尖的。嘴唇很薄,可是往下垂的时候仿佛闷着气,于是戚洲点了点头,将这个表情和咬人的疼联系到一起。
咬疼了自己,就是对自己不好,这个表情就是对自己不好。
“举好,他们不好,举好。”戚洲将腿往他身上放,学得漫不经心,对杨屿的话也不是完全相信。
一直以来,学校的同学都对自己非常好,上课时,他们会给自己最好的位置,吃饭时,他们会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