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戚戚当时还那么小。”秦清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下手力道不轻,但是杨屿无话可说,将手里的书卷了又卷。

卧室里,戚斯年和戚桦忙得不可开交。

“你们要去几天?”戚斯年帮儿子收拾着行李,“护卫队带了多少人?”

“你确定要去吗?”戚桦亲手帮爱孙叠衣服,“那地方确定安全吗?”

戚洲正抱着那个大概率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婴儿,手指轻轻地捏他的脸蛋。“你们放心,杨屿说他会保护好我的。爸爸,婴儿长到多大才会说话啊?”

“不知道啊,秦清肯定更清楚……”戚斯年对这方面毫无经验,戚戚长到很大才开始发出声音,“爸爸,婴儿长到多大才会说话?”

“到了一岁半的时候吧。”戚桦回忆着,“小孩子长得很快,一不留神就长大了。”

一不留神吗?戚洲倒是不认同,每天都觉得这个小肉球一个模样。“咱们还没给他起名字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不如就姓戚吧!”

“也可以姓周。”一直没说话的周小纵悄悄提议。

“周……周也很好听,但是……不行不行,一提起周我就想起那个周允。”戚洲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戚……叫他戚屿怎么样?”

戚斯年闻言手下一停,精神丝敲打着戚洲的后脑勺,这个儿子啊,唉。

戚桦同时也拿精神丝敲打了一下戚斯年的后脑勺,这个儿子啊,唉。

那一晚烟花盛放,地下工事里的人都被惊动了,除了戚斯年和秦清。

大家都跑到沙面上看烟火,惊叹于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戚桦当时也参与了,为自己爱孙高兴的同时……没找到自己儿子。

还有自己儿子的那个……高大的哨兵爱人。

一整晚都搜不到人,房门倒是关得很紧。戚桦不用精神丝试探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好吧,他们两个相互爱慕已久,这种事迟早要发生,戚桦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样迫不及待。而那个不懂礼数只知道打仗的哨兵,竟然没有给自己儿子一个求婚的仪式。

怎么想都是杨屿更胜一筹。

怀里的小婴儿醒着,戚洲时不时逗他一下,新生命对他而言更多的感受是好奇,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曾经这么小。可这正是生命的神奇之处,出生时离不开人,长大后便会成为独立的个体。

“这些糖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戚斯年又给行李箱里塞了一袋糖块,地下工事的生活条件不比基地,没有精致的小蛋糕,向导想要补充体力只能吃这些。好在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动用精神力的地方。

“我们只是去几天,很快就回来。杨屿说要带我去一个叫作埋骨地的地方看看,那里曾经是海洋。大灾变时海水涌入南北两极,地球上最大的生物没能逃过退潮被留在原地,说不定我还能捡回几个贝壳。”戚洲将孩子举高高,“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只能辛苦你和爷爷了。”

“哼。”戚桦忽然哼了一鼻子,藏着某种情绪,“你放心吧,人工向导素很多,爷爷累不着。”

戚洲察觉到爷爷情绪的异样,看向了父亲。

戚斯年原本就低着头,现在一低再低。

“怎么了?”戚洲不明所以,爷爷这样说,一定有什么原因。他将孩子放在床上,紧紧地盯着父亲看,父亲在他心目当中一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堡垒,是精致又坚强的一个厉害角色,学习成绩还非常好,以优等生身份毕业。

“没怎么……”厉害的戚斯年摸了下鼻梁,吞吞吐吐地说,“爸爸……以后不能再安抚别的哨兵了。”

戚洲整个懵住,还好刚刚将婴儿放下了,否则不小心把小宝宝摔到就糟糕了。

“嗯,就是这样。”戚斯年还没告诉儿子,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肯定知道,“我和你秦清叔叔……”

“什么时候的事啊!”戚洲腾地站了起来,“为什么我不知道?”

戚斯年将行李箱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