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和曹婆子不熟,准确的说是有过节,自然不会去多操心。

不过和曹婆子有过节不代表希望曹家其他无辜之人也遭殃,尤其这种无妄之灾。

“沈清,你来啦,你瞧瞧那些没安置的灾民真是无法无天!”

“谋财就谋财,伤人做什么?还下这狠手!”

村子上人家都是经历过逃难的,知晓人性的黑暗面,也明白人多聚在一起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早晚要出事。

所以他们趁现在有大善人施粥,官老爷还在安置灾民时赶紧去城里以及各处囤物资回来,即便如此每次外出也不敢松懈,最少十多人组队,若是妇人女子人数必然还要往上增加。

两人上前看到板车上两人惨状时,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曹家妇人额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隐约可见暗红血色,脸色苍白如纸,应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一只手用两根木板夹住,上面同样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应是骨头也受伤了。

身上衣裳尚且完好,就是沾了血和泥土脏污的厉害。

只是这朝代没啥止疼药,曹家妇人整个人疼的浑身颤抖,却死死咬紧牙关没发出声响。

旁边的洪荷花低喃:“这妇人倒是个硬气的,头破血流手臂还断了,这疼痛放好多汉子身上都忍不住,她却硬生生忍下了。”

李娥也跟着小声叹道:“是啊,而且受这么重的伤和惊吓,即便大声哀嚎也是能理解的,她从回来到现在一声没吭。”

沈清前面没心疼,听到这儿打心底泛起一丝丝心疼。

一个女子能忍能扛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没可依靠的,只能忍和扛!

幼时在家、出嫁在夫家都没得到爱,知晓哭换不来安慰甚至会得到来自亲人的更多伤害,可不就出再大的事也忍着么....

她又看向旁边的小子,露出的皮肤青紫交加,看着惨烈,但和他娘比起来没伤筋动骨,明显轻微了许多。

此刻正低声哭着,眼泪鼻涕混着泥土糊了一脸。

“娘,娘,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呜呜呜,我脸疼手也疼,哪哪都好疼。”

.....

沈清不知道这曹家咋想的,让一个妇人带个半大小子驾着驴车就去了,不是明晃晃的靶子吗?和肥羊有什么区别。

他们难道以为那些灾民会奉公守法?全是饿着肚子也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这世道指望坏人讲良心,还不如自身变强来的实际和靠谱!

“浮萍,你真真是不当心!好不容易使唤你出去办件事,你就办成这样?

和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大富毕竟是外人,说的不清楚。”

曹婆子人还未走到跟前,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

沈清:.....一上来就是指责加抱怨,难怪她会咬紧牙关死死忍住。

在场的人眼睛睁大,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对上曹婆子七嘴八舌道:“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啥说啊,不是让人好好休息才对么!”

“下人的命也是命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眼中如此低贱吗?况且这事委实不怪她!”

“你就让她一个人还带着个半大小子,又驾着驴车,不被灾民盯上才怪,要我说这都是你们当主子的没安排好。”

谢青山在一旁小声说了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周边的人听到了后忙不迭认同的点头。

“对对,她平白受了罪,你还是快将人好好带回去养着吧。”

板车上一直闭眼咬牙躺着的妇人,骤然睁开双眼,神色动容。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感激的话,最后化为两行浊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

曹婆子只觉得她被一群无学识无见识的村民围着说教,脸色唰的黑了下来。

她快步上前,看到板车上躺着的两人,目光从头到脚打量完妇人后,冷脸问道:“你可有失身?

你要如实交代,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