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去,对方立刻就接了。

能听出对方气急败坏:“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你威胁我吗?你们机构怎么回事?那个中介呢,我找他,学生的家庭信息都保护不好。”

李燃克制着脾气,维持平和的语气:“徐妈妈,是刘思嘉补课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让我去玩。我想着他的课程已经结了十多天了,我的课时费也该结……”

徐妈妈:“他跟你说你就要记住吗?你教他打游戏的吗?我请你来上课,我让你教他打游戏了吗?”

对方明显胡搅蛮缠,李燃:“玩游戏只是放松,只要最后分数提高就行,刘思嘉也不是贪玩的人。他这次开学考成绩应该不错的。”

“谁说他不贪玩了!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不是你教的谁教的?你还想要课时费,我没找你麻烦都不错了……”

李燃一团怒火在胸腔烧的热烈,把手机拿了老远才避免被尖锐的声音刺穿耳膜,里面夹杂着他辅导的那位学生的不满,说他没贪玩,拿手机只是回同学消息,劝他妈把课时费结了。

徐女士又转头骂他白眼狼,让他滚一边去,又冲着李燃吼:“我给你说,课时费不可能,辛苦费2000。你教刘思嘉打游戏,沉迷网络,我原本想一分不给的,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不要脸,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读再多书都没用。”

李燃翻了个白眼,知道这钱不可能好言相劝就要回来,也不打算忍气吞声:“您要脸,又要我上门到校门口接送,又一对一辅导,他考多少分,提了多少分你心里不清楚?2000不可能,就是,不然我不介意去你家的别墅园区,我也不介意报警走流程,我更不介意去刘思嘉学校门口蹲守。毕竟我是乡下人,烂命一条,我丢的起脸,不像您连脸都没有,保养再多,钱也是打水漂,没个响。”

对方听完立马炸了:“我就是钱打水漂也不会给你!死杂种!你只要在北京,你看我可不可能让你有出路!还敢威胁我?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出来!”

电话里传来争吵声,似乎特别激烈,青春期的儿子不再盲目崇拜父母,见不惯徐女士的刻意为难,一把夺了手机,吵闹间挂断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