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什么证券公司？】

陈墨耳熟，隐约记得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又记不清楚，他不免多留心。

【范阳：哼╯^╰】

【陈墨：……】

【范阳：现在想起来把我拉出黑名单了？】

陈墨还是耐着性子：【说。】

【范阳：我就不！】

【陈墨：你网恋被骗5万，对方还是个男的】

【范阳：大惊失色. jpg】而后又说：【你卑鄙！！】

【陈墨：是不是东正证券？】

范阳的聊天框正在输入中，最后给陈墨打来电话。

清晨，

李燃又又又在陈墨怀里醒来，两人姿势亲密，陈墨的手搭在他脑后。

李燃心想这是个好机会，所以他没再害羞回避，反而抱着对方有力的腰，靠在他起伏的胸口幼崽撒娇似地蹭了蹭，又寻着那缕清浅规律的呼吸，往陈墨下巴处亲。

陈墨这时候豁然起身：“你上课要迟到了。”

李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床上打了个滚，差点掉下床。

他不知道陈墨是什么表情，但李燃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难看极了。

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好，即使是晨光熹微的早上也没任何亮度。陈墨这次没开灯，直接下床离开卧室，脚步声带着凌乱逃窜的意味。

李燃啪地打开开关，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还是陈墨的那床。他泄气地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满脸绝望。

陈墨为什么会抵触两人的亲密？还是真的无法忍受除了接吻以外的触碰，或者是更糟糕的情况……

早上太冷，刚出门就能冻得人脑子疼，陈墨取下门后的围巾给他戴上，李燃望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虽然不能做点啥，但亲嘴可以呀，所以他仰头吻上去，他俩昨天还没亲嘴呢。

哪儿知道陈墨竟然躲开，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躲，还歪过头，英俊的眉眼露出警惕的神色。

李燃的心一瞬间冻成冰块，如同寒冷的风暴刮过。陈墨唇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李燃再也不能为他找借口。

陈墨遮掩地咳了一声：“走吧。”

李燃还没从刚才的疏离中缓过神，陈墨说这周会很忙，周末就要去上海。

李燃麻木地点头，胸口冒着钻心的痛意，几乎疼得他喘不过气，他难受地缩在车座上。

“快的话，大概下周末就回来。”陈墨又补充。

“嗯……”李燃没精神地回应。

两人各自去上课，

李燃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幸好他们三坐在最后排，睡觉聊天也不至于太显眼。

“你行啊！”刘凤强面色憔悴异常，但像是过了那个坎，还有功夫幽默：“天天夜不归宿的，身体真棒！”

“……”李燃都无力反驳，他还沉浸在被陈墨拒绝的悲痛里。为什么陈墨都不肯让他亲了？明明之前还会吻他，现在都不让他亲了。

他知道他俩不算严格意义上的gay，包括现在，他也只对陈墨这个人有感觉，换了别人他还真没反应。陈墨呢，陈墨应该也不是纯粹的同性恋，但他俩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没做过吗？就算没做过，现在做也行啊，为什么要躲，要逃，要回避。难道是彻底意识到自己是男的，就再也接受不了。

一想到这些，李燃就痛苦地埋头抵在桌沿，不由自主地思考那个最令他害怕的问题：陈墨真的爱他吗？

“小组作业，做了吗？”袁家豪用腿碰了碰他：“周五要交了。”

“没有，今晚上做。”

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刘凤强凑到他耳边：“你这也太虚了，节制点吧！”

“节制个屁！”李燃没好气。

“嘿！”刘凤强不满：“不听好人言啊！”

李燃崩溃道：“我节制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袁家豪也从黑板上扭头看他：“骗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