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还没桌子腿高的小豆丁狗腿地伺候一个更小的小豆丁。
最重要的是几个还面和心不和。
心眼子全摆在脸上了。
栀栀嫌弃那些邻居大娘大婶看热闹不嫌事大,将温叙安和司鄞川他们都带进了自己的新家。
这是她靠卖了一套空间刷新出来的古董级别的翡翠鼻烟壶买的。
至于从婆家拿的钱,都被她拿来给自己和瑶瑶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了,买现在的锅碗瓢盆和家具用品了。
她在温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给温叙安生了个女儿,花他多少钱都是应该的。
完全没有什么不想欠温叙安或温家人的,十分有骨气地净身出户的觉悟。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来了。”
栀栀将人带进客厅,也不说什么给温叙安和他的好兄弟倒水,直接抱着胳膊开门见山地问其找来的目的。
司鄞川这家伙倒是很有男主人觉悟,将刚买好的葡萄和桃子洗了洗,端上来招呼温叙安和高海涛吃。
气得温叙安差点没绷住他冷静的面皮。
“你好温叙安,我叫司鄞川,是栀栀的……朋友。”司鄞川唇角含笑,一副保护者姿态站在栀栀身边。
“早就听栀栀说过她之前那些年在你们家的遭遇。”
他语气带着谴责,“温同志,不是我说,你和你的家人实在太过分了。”
“联合起来一起欺瞒她继子女的身世就算了,竟然还纵容你父母和一双儿女如此欺辱栀栀和她的孩子。”
“就算你们觉得栀栀是外人,不配得到你们的认真对待。”
“可是瑶瑶呢?”
“她总是你的孩子,是你爸妈的亲孙女。”
“你们一家怎么能厌屋及屋,只一心偏宠前面那对养子女,使劲苛待瑶瑶呢。”
“我刚见到栀栀和瑶瑶的时候,母女俩瘦弱得让人心疼,我叫家里的保姆阿姨给她们炖药膳滋补了好久,才终于长了点肉。”
这番话可谓是绝杀。
温叙安原本不多的底气瞬间被抽空。
高海涛看着一向无所不能的温哥这副颓丧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好受,忍不住帮亲不帮理道:
“嫂子,你也知道温哥这两年一直在外打拼,他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来的路上,温哥一直后悔当初没坚决带你和瑶瑶一起去鹏城,叫你们母女在家受了这么多苦……”
栀栀不耐烦听这些。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不管他真后悔假后悔,我只知道之前的伤害已经造成,他再如何装可怜,再如何忏悔,也弥补不了我和瑶瑶之前受过的伤害。”
“要是真心对我们好,就马上和我离婚,我现在看到姓温的就恶心。”
看到姓温的就恶心。
就恶心。
恶心。
温叙安仿佛被兜头敲了一闷棍,一阵头晕目眩。
他失魂落魄地看向栀栀,“栀栀,你……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栀栀嫌恶地撇开眼。
“温叙安,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深情,我看着就想吐。”
”之前你又不是没回去过,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瑶瑶在家什么地位,现在这副被人辜负了真心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明明就是不在乎栀栀母女。
要不然温父温母和温陵琰温陵珑兄妹怎么敢这么轻视欺负原主母女的。
栀栀选择性地忽略了原主性格软弱,立不住的原因,一昧把之前受的苦全推到温叙安身上。
并且恨上了温家所有人。
司鄞川心疼地看着面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
他觉得温叙安属实有些不识好歹,明明拥有全世界最璀璨的珍宝,却不知道好好珍惜,任由珍宝蒙尘。
不过这样也好。
要是温叙安对栀栀好,他说不定都遇不上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