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栀栀受不了自己一晚上闻着尿味儿睡觉。
说完,不顾瑶瑶害怕地呜呜哭泣,她赶紧循着记忆往厕所走去。
她们住的是糖厂分配给公婆的筒子楼,差不多六十平的面积,分割成三室一厅。
最大一间主卧住的是公婆,次卧住的是继子继女温陵琰和温陵珑,再次一点的卧室住的是栀栀和女儿温陵瑶。
至于她这辈子的男人……
栀栀一瞬间想到那张一直冷淡以对的面孔,心里先是一涩,接着就是愤怒到想发狂,同时也懊恼到想发狂。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会那么卑微。
区区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为了他那么上赶着小意伺候偏心眼的公婆,照顾叛逆的继子继女吗。
她夏栀栀什么时候缺过男人?
……等等!
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之前她貌似追求者也不多啊。
算了,想不明白先不想了,明天醒来再计划以后的事吧。
在去厕所倒尿桶的路上,栀栀脑海中如走马观花似的闪过原主的一生,越看越生气,差点没给自己气出乳腺结节。
如今是1985年,不少眼光长远的人已经开始下海经商。
栀栀丈夫温叙安也不例外。
原本温叙安是想带着老婆女儿一起去鹏城的,可是温父温母两个老不死的非要拦着不让栀栀他们走。
口口声声说他们年纪大了,照顾不来一对年纪小的孙子孙女,要求栀栀必须尽到后娘的责任,留下来照顾继子继女。
顺便代他们儿子在他们面前尽孝。
原主是个懦弱的,生怕背上不孝公婆和恶毒继母的骂名,只能含泪留下来伺候公婆和一对继子继女。
温叙安也拗不过父母的意见,也可能不那么看重原主这个妻子。
最后留给原主一百块钱,就辞去转业后的工作,带上自己几个发小一起出发去鹏城开展事业。
温叙安每年除了过年回来一趟,其他时候都在鹏城打拼事业。
不过这人责任心还是有的,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供妻女和一对被父母强迫认下的便宜儿女开销用。
没错,其实温陵琰和温陵珑并不是温叙安亲生的,而是他下乡的妹妹温珍珠在乡下和一个京市高干子弟生的。
这还是原主昨天晚上起夜偷听到公婆说的。
深感受骗至深的原主激愤之下,一口气没上来人没了,随之栀栀穿越了过来,无缝衔接成为原主。
那对所谓的继子继女明明是不被父亲和爷奶承认的野种。
也不知道温父温母怎么好意装聋作哑,眼睁睁看着那对野种仗着自己是温叙安原配子女的身份,一直欺负原主和原主女儿的。
这也就算了。
明明温叙安寄回来的钱有一半是交给栀栀支配的,温父温母竟然私自扣下,平时还对原主极尽苛责。
恨不得拿原主当奴隶使唤。
栀栀借着窗户投下的月光看了眼自己的手,因为经常干活,手上不止有厚厚的茧子,连指骨都变形了。
又想到平时公婆总是一副她在家里吃白饭的嘴脸。
她磨了磨牙。
这一对老不死的可真是有够让人作呕的。
栀栀最后是含着一肚子愤恨睡去的,意识模糊前还盘算着明天起来怎么收拾那对不要脸的老不死的。
次日清早。
栀栀是被一阵追魂夺命似的敲门声吵醒的。
“夏栀栀!”
“夏栀栀!!!”
“你个懒出生天的,都几点了还睡,猪投胎的啊,赶紧给我起来做饭!”
咚咚咚!
“听到没有,赶紧给我起来做饭!”
“夏栀栀你磨蹭什么呢,快点给我起床做饭!”
栀栀听得这个恼火啊,蹭的一下坐起身,踩上鞋子气势汹汹地打开门,照着温母兜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