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舅哥嘴里的对芙儿‘呼喝打骂’。

他怎么舍得哦。

红盖头下的栀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便宜大哥也太小瞧她了。

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那就是找死。

“大哥,时间不早了,赶紧的吧。”她戳了戳大哥不甚宽厚的背,催促道:“再耽搁下去,就真误了吉时了。”

徐大哥一噎,然后心里惆怅地想着。

唉,还真是女生外向,妹妹现在还没进夫家门呢,就已经偏心妹夫了。

他忍不住瞪了眼长了一张好脸的妹夫林如海。

怪妹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只会怨怪勾了妹妹心的男狐狸精。

被瞪的林如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唉,自打他和芙儿婚期定好后,子渊就越来越看他不顺眼了。

栀栀被大哥徐子渊动作轻柔地送上花轿,只听一声高喝‘起轿’,轿子稳稳被轿夫抬起来。

接着就是一阵吹锣打鼓,林如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被八个轿夫抬着的装扮精致的花轿跟在后面。

再后面就是一长串嫁妆。

可以说是十里红妆,这边花轿已经进了夫家门,那边嫁妆有的还没走出娘家。

这一盛况,可是惊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真没想到,徐大儒家竟然这么富庶,我还以为教书先生都很清贫呢。”

“嗤,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普通的教书先生怎么能和徐大儒相提并论。

人家不仅是当朝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还是官宦世家子弟。

父亲未致仕前官拜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同胞兄长如今好像已经升任从三品光禄寺卿。”

可以说,徐大儒的背景很硬的。

要不然也不会脾气硬的和石头似的,还能在扬州混得这么如鱼得水。

他本来也想拜在徐大儒名下的,可惜自己不够优秀,人家徐大儒根本看不上,丝毫不把他们甄家放在眼里。

“不止徐大儒家世显赫,徐大儒的夫人家世也不一般,人家父亲是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长兄在京城当京官。”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一酸。

“没想到徐大儒出身竟这么不凡,林如海这家伙娶这媳妇算是娶着了,以后科举中第,想来在官场能少走许多弯路。”

那位甄家旁支学子摇头。

“那也得林如海自身足够优秀,才能入得徐大儒法眼,一般人可没这机会。”

其实他也酸,但清楚自己学识学识比不上林如海,家世家世也没法和林如海相提并论,也就这个姓占了点便宜。

在外面可以打着甄氏族人的名头,叫别人给几分体面。

林如海不知道这会儿有人正酸他娶了个好媳妇,他正满心喜悦地和心爱的姑娘拜天地拜高堂。

等拜堂仪式终于结束,最后一步就是新人送入洞房。

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薄纱,缀着米粒似的南珠绣鸳鸯喜帕遮了栀栀的绝世容颜,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慢步行走间,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在一众奴仆和亲戚朋友的簇拥下,林如海一路牵着栀栀的手,遇到门槛台阶都会提前温声提醒,缓步进入新房。

“栀栀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林如海将床上的桂圆莲子红枣什么的用手扫到一边,小心扶着栀栀坐下,他随后也紧挨着栀栀坐下。

随后就是揭盖头,喝合卺酒。

栀栀坐在做工讲究精细的紫檀木拔步床上,凤冠霞帔,嫁衣似火,忽地眼前一亮,盖头被揭开。

入目的是手持玉如意的如玉君子唇角噙笑,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惊艳之色。

栀栀嗔道:“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