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美霞见为自己说话的那几人都缩了脖子,暗骂一声窝囊废,开始装模作样地抹起眼泪,哭起自己早早没了的丈夫。
自己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还被恶毒邻居欺负,连块肉都舍不得给。
栀栀懒得听她哭丧,扯了扯易庭云的手臂。
娇滴滴道:“哥哥你瞧,这人又演上了,咱们不给她捧场,还是回去吃饭吧。”
“好,回头我再收拾那几个给祝美霞说话的人。”
易庭云笑了笑,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又哭又唱的祝美霞,推开挡在他们家门口的看热闹邻居。
开门,关门,行云流水。
这不按套路来的两口子给大家看愣了。
不是,祝寡妇正和你们过招呢,你们走了人家还怎么演?
祝美霞:“……”
她抹眼泪的动作一顿,心里又气又尴尬,更多的是愤恨。
她觉得夏栀栀和易庭云两口子都看不起她,竟然连句话都没说,直接关门不理人了!
“漂亮!”
易庭州没忍住赞了一声。
“收拾祝美霞这种不要脸,还能说会道的人,还得是庭云两口子这种不按套路的来。”
直接一招给她打哑炮了。
黎小井眼睛亮晶晶的,看看祝美霞,又看看紧闭的房门,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不止黎小井学到了,四合院的其他饱受祝美霞母子困扰的住户也学到了。
从这以后,只要到了饭点,大家都紧闭房门,任祝美霞母子如何敲门,就是不开,问就是没听到。
嘿,你脸皮厚会装可怜,那我也脸皮厚,还会装耳聋。
看谁耗得过谁。
也不知道哪来的脸,一闻到人家家里做了肉,就端着碗上门讨食。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桐花胡同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对着一个麻袋包拳打脚踢。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啊!”
“好汉,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要钱我也给,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栀栀又是一脚踢出去。
哼,狗东西现在知道求饶了。
晚了!
之前为了祝美霞,不是很嚣张地一直找他们麻烦吗?
现在她就让他再也没法找事!
对着某个穴位狠狠一踢。
麻袋里的男人哀嚎声越发凄厉起来。
突然,易庭云耳朵动了动,听到有脚步声逼近,一个手刀将麻袋里的人打晕。
然后拉上栀栀的手臂,飞快逃离案发现场。
“庭文,那……那边一大坨是什么?”不会是遇到杀人抛尸现场了吧?
卫楹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紧紧抓着丈夫的手臂,半闭着眼不敢看那边那一坨。
“楹楹别怕,我过去看看。”
易庭文拍了拍卫楹的手,轻声安抚了一句,轻手轻脚往那边走去。
作为一个医生,见过太多惨烈的伤势,也见过不少死人,易庭文倒不怕麻袋里出来个死人。
只是
他将麻袋揭开,只看到一个伤势十分奇特的人,脸肿的和发面馒头似的,不红不肿,没有一点淤青。
单纯的就是又白又肿。
要不是对方身形属于瘦削烈性,和脸完全不匹配,他还以为这人是胖的呢。
易庭文紧皱着眉,先是探了探对方的呼吸,发现人还活着,松了口气,连忙叫卫楹去喊院里邻居,尤其是赵长河家人帮忙把人送去医院。
“赵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