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看到躲在一处黑黢黢的山洞里抱头痛哭两大一小的怂包,夏栀栀忍不住满头黑线。

老婆孩子哭也就算了。

夏老三一个大男人在那儿哭哭唧唧就有些不像话了啊。

她抄近路,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来到山洞外,怕吓到里面的几人,她进去前还喊了一嗓子。

“爸,妈,是你们在里面吗?”

刘春菊哭声一顿,“嗝,我怎么听着外面好像是小丫的声音?“

待看清进来人的长相,可不就是自家闺女吗?

她立马抛弃丈夫和儿子,跑过去抱着栀栀嗷嗷大哭起来。

“小丫,还好你回来了,妈还以为你……呜呜呜……”

夏栀栀:“……”

她强忍着把人推开的冲动,轻声问道:“妈,外面的动静已经没了,咱们是先下山,还是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

“啊?这……”

刘春菊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家里的顶梁柱夏老三。

“当家的,你是咱家的顶梁柱,你说咱们是走,还是不走?”

和两个兄弟一个尿性,夏老三也怕死得很,当即一缩脖子,表示再多待会儿,要是天黑了,依旧没啥动静,他们就下山。

夏栀栀:“……”

他们这些全乎人倒是还好,就是不知道要是全村都这畏缩作态,福宝怕是得捱到明天才能获救了。

这回天机镜怕是要赚翻了。

不过,夏老老三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了,因为半下午的时候,解放军同志搜山搜到他们,按照规矩询问了他们几句,就把他们护送回了老夏家。

上山打牙祭不止他们一家。

再加上他们一家四口,两个大人山体爆炸的时候都躲进了山洞,没离开。

至于夏栀栀,一个还没板凳高的小孩看着干巴瘦,弱唧唧的,解放军同志根本没怀疑她中途离开上厕所是说谎。

一家四口回到家,见到的就是夏奶奶的晚娘脸。

“怎么就你们,福宝呢,福宝怎么没回来?”

夏栀栀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瞧奶奶这话说的,好像多见不得我们活着一样,你惦记你的福宝,有种自己出去找啊,和我们撒什么邪火?”

“毛病!”

夏奶奶可是夏家当之无愧的当家人,尤其是这几年有福宝撑腰,更是把几个儿子儿媳治理的服服帖帖。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忤逆她呢。

当即气了个倒仰。

想上手揍夏栀栀吧,可是这个孙女灵敏和兔子似的,之前两回追了夏栀栀半天都没打着这个孙女,尽让自己攒了一肚子气。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被气着,把矛头转向了三儿子和三儿媳身上。

“老三,老三家的,你们就这么看着夏小丫这个死丫头片子和我顶嘴?老三,你要还是我儿子,就给我打死这个不孝孙女!”

夏栀栀也抱着胳膊看着夏老三,决定给他个机会,要是没抓住……

呵,那这个家她也没必要待了。

夏老三:“……”

别说现在闺女身上有得道高人护身符护着了,就是以前他也没舍得动过自家孩子一根手指头,娘不是难为人吗?

于是,他和稀泥道:

“妈,小丫年纪小,不会说话,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好么,和后世婆媳闹矛盾,老公插在中间和稀泥的语调一模一样。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夏奶奶要是和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计较,就是什么不懂事的人一样。

夏老三也是个人才。

不过,作为被偏袒的一方,夏栀栀表示自己爽了。

她是爽了,可是作为被和稀泥的一方,夏奶奶差点气死,指着夏老三的鼻子就想骂夏老三没良心,不孝顺。

可惜夏栀栀懒得听这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