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上,夏油杰艰难的直起身,小腹随着他的动作激得尿意更泛,他也说不清到底是缺水还是想要放水的冲动多一点。

就在夏油杰刚挣扎着要起身朝厕所挪过去的时候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摘下兜帽的白发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狼狈的只能用单手撑住床的夏油杰,他微怔的神情转瞬成了微笑。

他朝着夏油杰走来。

“!”

夏油杰被他吓了一跳,瞳孔骤缩,下意识的坐了回去。

“嘎吱”

床摇晃着固执地承受住了两个男人的重量,海单腿跨坐上了他的大腿,低下头轻笑:“怎么又坐回去了?”

夏油杰张开嘴,沙哑的语调喊出了身上男子的姓名,“海……”他发烧的状态本就差劲,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嗓子哑得像是在撒娇。怎么办呢?他可是相当中意他现在的声音。

海一手撑在他的枕边,歪了歪脑袋,白色的碎发顺着偏移的动作从侧脸滑了下去,配合那不似常人的赤瞳曼陀罗,妖异的俊美就像是出现在画卷里的鬼怪,“呵呵,你倒是醒得挺快啊。夏油杰。”

男人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英俊的脸苍白如纸,赤裸的上半身都是未消去的创口,大大小小的伤疤划开了完美的肌理线条,灼烧的肉色疤痕占据了他右眼边缘,只能用左臂艰难的支撑着他和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重量。残缺的手臂肩端被白色的绷带缠绕,包裹住的伤口脆弱的渗出血痕。

太惨了。

这副模样的夏油杰他还是第一次见。

正因为见识过他的强大,才会对身处弱势的他怀以无法置信的不安,想要摧毁他,将他狠狠地扔进尘埃之中。

这才一天不到,哪怕断了只手,咒术师的体质还是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