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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的禅院甚尔懒洋洋地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老板,饿了没?我给你叫点吃的?”
他只简单的系了一件浴衣外袍,两条修长的腿踩在地毯上,他一边用毛巾吸干头发上的水分,黑发的大少爷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当他走到了北白川海的身边,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喂喂……”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放轻了不少。
先一步洗完澡的黑发大少爷两条长腿可怜的蜷缩着,艰难地避开床单上的污渍,呼吸平稳而又轻柔,眼睛微闭,已然是睡着了。
“睡了?”
甚尔俯身看向他的脸,大少爷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似乎是真的累了。赤身的北白川海身上也只简单的盖了点被子的边角,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调的冷风中。
他低下头亲吻海的脊背,轻抚皮肤,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细腻的皮肤苍白而又光滑,像是冬日的第一抹初雪。
只是被他亲吻,海也没有动静的闭着眼,肩膀上做爱中失手用力抓捏的红痕,此时看来似乎有些过于的扎眼。
海睡得很沉,向来有洁癖的大少爷居然就这么睡在脏乱的被褥上,也算是他这个保镖……不,男朋友的失职吧。
这么想也只能哑然一笑。
结束了一吻的禅院甚尔轻呼一口气,手臂从熟睡的北白川海颈下穿过,另一只手则穿过他的腰,轻松地把他抱了起来。
区区一个成年男性的正常体重,虽然腰还有点疼,但抱个腰细腿长的大少爷肯定没问题,话又说回来,要是海醒着说不定就不乐意了。
他还记得在森林里这么抱着海的时候,海可是相当的不高兴啊。
但他肯定是舍不得大少爷这么睡着了。
好在北白川大少爷长期包下了这层的顶级套房,而他的房间就在对面,这层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在,甚尔随手拉了一条大毛巾遮住海的身体,抱着他走进对面的房间。
换了个房间,重新睡在了床上的海终于像是醒了过来一般,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甚…Tou……ji…?”
尾音透着虚弱的柔软,在他的心目中,他的视线中,都只有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的北白川大少爷,整个人都和平时的冷静自持形成鲜明的比对,这样的大少爷就像是张开了壳的扇贝,露出软弱的贝肉。
“没事,继续睡吧。”
甚尔在他的视线中,凌厉的五官看不见一贯冷漠的煞气,朝着他露出了被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嘴角的伤疤柔和得微弯。
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海闭上眼,他等待着海完全进入梦乡之后,才小心地放轻动作,在海的身侧睡下。
与他正对着面。
海睡得很沉,以普通人的体能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朝着海的方向侧身躺在床上,注视着海的睡颜……这个人,只是被他哄了哄,就又睡了过去。
怎么这般的好骗呢……?
他抬起手,又怕自己的动作不够轻,让好不容易睡过去的海醒过来,于是只能把手放回身前。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一幕是出现在他的记忆里的真实。
他闭上眼,又很快睁开,现在的事情就像是梦境一样不可思议。
北白川海,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
这种心情依旧炙热的在心肺中燃烧,一直一直,灼烧着心尖。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一样,情感只会翻涌得越来越厉害,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
他睡不着。
情绪像是血液的助燃剂,诱惑着身体追逐本能,血管躁动着发出尖锐的大笑,无法宣泄的快乐甚至让他有种冲想要消耗到累得不堪重负的地步,或许才能缓解些躁动的本能。他一定是中毒了,他的毒和解药就睡在他只要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今天,是他的一场赌局,赌的就是海也对他有好感。区区一杯掺入春药的酒,就算是再来几杯又如何。
他如何不明白,他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