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海的声音忽然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小丑只是在利用你心理的弱点。”

海……

想起了海，杰森忍不住勾起了一点嘴角，他总是那样，若有若无地，但自己怎么都割舍不下来。海似乎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在漫长的过去和未来之间，他就像是他的灯塔。

杰森凌乱的呼吸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小丑被他关在笼子里，没可能逃出去的，而他应该相信全国的观众，在血淋淋的证据面前，他们应该做出正确的抉择。

“小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红头罩目光微凝固在小丑那张满是油彩的脸上，“你所做出的恶行，肆意的去伤害他人，如果那也能称之为自由，那就是蔑视人类最基本的道德。这样的你，与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但无论如何。

小丑的支持者开始了行动。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崇尚混乱自由的人，无论他们是不是真心，又或是只是单纯的觉得很酷，他们的理由甚至可以幼稚到，只是觉得好玩或者是因为投小丑的人很少。

可笑啊，就算是再怎么荒诞无稽的选项也不缺乏选择者。

小丑的支持人数一路飙升尤其是当他们发现投票结果是可以更改的时候。

监控器前，海神色微变，小丑蛊惑人心的首付安排实在是强得可怕，DC宇宙的头号反派就是如此，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甚至于出现一种反胃的本能情绪。

他比道貌岸然的政客还要恐怖。

因为小丑懂得怎么煽动情绪，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无视了法律和伦理的束缚，没人能够看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是某些意义上来说这些也不是很重要了。

红头罩看着小丑的支持率跟磕了药一样的往上蹿，嘴唇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觉得愤怒，觉得痛苦，甚至是无能为力的憎恶。

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仅此。

“这就恼羞成怒了吗？红头罩。”

小丑嘲笑他，“你还能说你是为了哥谭吗？你可真是个可怜虫啊！”?43163㈣003?

愤怒几乎要冲昏了他的大脑，残暴的恨意像是火焰一样喷涌，杰森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小丑的心。

指甲掐进肉里，深深地陷进手心。

是与否的票数越来越接近。

这一切突然变得像是戏剧一样充满了不可控的意外和令人惊讶的反转。

“YES”一方的增长率越来越低，而“NO”就像是火山的岩浆喷发一样不断的上涨，在截止的最后时间里，两者的票数越来越接近。

甚至于弹幕里还出现了大量小丑的崇拜言论。人们那近乎狂热的态度更是让杰森身心都开始恐惧起来。

“杰……没关系的……”

还好海一直都在安慰他。

不然杰森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那些人绝对不会因为他表现出的软弱而当他一码，媒体就是这种东西，见风使舵……

“我们会输吗？”杰森苦涩地问他，“海……我不想这样了……我明明不是那样的，可是他们这么一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了。”

“别担心。”

青年站在监控前，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将手放在了操作台上。

“一切都会好的，杰森。”

他对着对讲机里的声音轻道。

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而如果失败，小丑活了下去，那么……杰森会崩溃的。

这个世界对于善良的人远远要比对邪恶的人更残酷。

小丑的理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的。

活着是一种痛苦，活在哥谭，或者说这个超级英雄和反派遍地都是dc宇宙更是危险到了极点。

社会的压榨，外星生物的入侵，人们活得疲惫不堪。

因为活在社会的规则之下